这一声感慨让多数人都没听懂,但是赵寒烟和白玉堂都明白,晏殊早看出他俩人身份不一般,感叹他俩对他说的话太敷衍。
白玉堂是真敷衍,不过此刻觉得晏殊是个聪明人,有点印象好了。
赵寒烟倒是不想敷衍,可她是没办法随便道出自己真实的身份。
“两位小兄弟何时有空就到寒舍坐一坐,不管何时来都十分欢迎,不下拜帖也行。”晏殊临走前,诚意邀请。
俩人应承。
白玉堂冷眼看晏殊带人离开,本没作多想。不过他转眸瞧赵寒烟时,却发现她嘴角噙着笑双眼亮晶晶地望着人家离去的背影。
“他背上有什么东西么?还是你觉得他很可笑?”白玉堂不解问。
赵寒烟立刻收回目光,瞥了一眼白玉堂,“你不懂。”
你当然不懂一个人在遇见曾经的偶像的心情了,不光是因为人,更代表着一段回忆。
“我不懂什么?”白玉堂非要究根问底了。
赵寒烟听出来了,白玉堂要跟自己较真儿,眨着眼睛看着他:“你要是懂刚刚就不会问我了,所以你还是不懂。”
白玉堂:“……”
赵寒烟骑上马,对白玉堂道:“该回去了,昨晚去盘查妓院的,差不多该回来了。”
白玉堂没说话,看了一眼晏殊消失的方向。
“我还有事,你先去。”白玉堂上马之后就朝西大街去了。
他话因落的时候人已经骑马走出了几丈外,赵寒烟想拦都来不及。
见白玉堂这般该是有什么急事,赵寒烟干脆就不管他了,兀自带着人回府。
白玉堂回到客栈就踢开了蒋平的门,蒋平正在用早饭,看到白玉堂回来了,蹭地一下站起来了。
“你去哪儿了?随身的衣物呢?我早上起来找你一圈不见人,还当你被什么仇家掳走了,害我一顿瞎担心。”蒋平连番抱怨道。
“帮我查个人,刑部侍郎。”白玉堂说罢,转身就走。
蒋平赶紧一个纵身跳到白玉堂跟前,拦住他的去路。
“什么刑部侍郎?你说清楚!还有你要去哪儿?也说清楚!”蒋平愤愤不平,“我可是费功夫找你一早上了!”
“在一桌早饭里找我?”白玉堂冷笑反问。
蒋平怔了怔,尴尬地解释道:“我那是找累了,才想着吃饭补充点体力,然后再继续找你。你还好意思说,我问你呢,你到底跑哪去了?怎么衣服什么东西都不见了?”
“开封府。”白玉堂道。
蒋平小小的眼睛瞬间瞪圆,“开封府?你怎么又去开封府?还是为了那个厨子是吧?我说你就不能管管你那张嘴!还有你去开封府就去吧,带行李也去做什么,难不成你要住在那!五弟,你就算是想找个理由忽悠我,好歹也找一个能让我信得过去的呀!”
蒋平完全不信,非常确定以及肯定白玉堂就是在耍他。
“我当了捕快。”
蒋平:“……”
“以后有事,去开封府找我。”白玉堂挥手,转眼人就不见了踪影。
蒋平回过神来的时候,看着空空的屋子……
他没幻听吧,没做梦吧,是不是还没醒?
蒋平用手掐了自己胳膊,一把,吃痛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