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骞尧将手中的文件甩在桌上起身,双手撑着桌面,身体前倾,极具攻击力,“你认为是我干的,还是赵新知告诉你的?”
“不是你干的还能是谁干的?”虽然是疑问句,可是温以瑾的语气中却透着确定,已经认定了是他干的。
南骞尧突然笑了起来,“既然你觉得是我,你还来问我干什么?”
温以瑾:“我只是想让你亲口告诉我真相。”
“真相?”南骞尧绕过办公桌,气势汹汹地来到她面前,“不是我干的,这个真相你满意吗?”
温以瑾讽刺一笑,“南骞尧,我原来以为你虽然霸道,但好歹敢作敢当,可是现在你却连自己做的事都不敢承认了。”
南骞尧怔愣几秒,随后嘴角微扬,眼中闪烁着冷冽的讽刺,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黯然。
“既然你不相信我,你问我干什么?你干脆说你是来骂我的不就行了?你不就是想让我承认这事是我干的,来给你的愤怒找理由?行,我承认,是我找人去地下停车场围殴他,打断了他两根肋骨,警告他离你远一点,要不然我弄死他!”
越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是阴冷,甚至是透着凶狠的肃杀。
“南骞尧!”温以瑾一时愤怒,扬起手要打他。
瞬间,南骞尧握住她的手腕。
“怎么,想打我?你昨晚不是已经打了一巴掌,没打够?”他眼底的讥讽浓烈。
“你已经不是我的妻子,你的特权已经没了。”
南骞尧毫不留情地甩开她的手。
胸中盘旋着剧烈的怒火,他强行压制,转过身背对着她,毫不留情道:“滚,我不想看到你。”
温以瑾抬起手擦干脸上的泪水,冷笑:“南骞尧,即便离了婚,我认为我对你还是有感情的。”
南骞尧的背绷紧,眼神却在松动。
温以瑾接着说:“但是现在,你干出这种事,让我对你的那点怀念都没了,你这种卑鄙的男人,我离的越远越好。”
她转身,摔门而去。
卫桀远远地看到温以瑾哭着离开,他刚想追上去安慰几句,可是想到现在的情况,他是南骞尧这边的人,也不方便跟温以瑾走的近。
他拿着文件来到南骞尧办公室门口,刚要敲门进去,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砸东西的声音。
他心头一惊,极往后退。
现在进去等于往枪口上撞,找死。
办公室内狼藉不堪,文件散落一地,纸张飘散如雪,椅子倾倒在角落。
墙上的画像崩裂,玻璃器皿碎片布满地面,办公室如被暴风骤雨所摧毁的废墟。
南骞尧坐在地上,背靠着落地窗,左腿伸直,右腿屈膝,姿势慵懒,眼中颓然又愤怒,被碎片割破的手心在流血。
他用力地撕扯着自己脖子上的领带,生生地扯掉了几颗衬衫的扣子,结实的胸膛随着剧烈呼吸起伏,双眸像是染了血。
手臂无力地搭在膝上,手指一根根垂向,血液滴滴答答地往下流,沾湿了地板。
卫桀被叫进来后,独自收拾办公室,默不作声。
南骞尧这样子,不好让别人看见。
卫桀是南骞尧信任的人。
一阵手机铃声从西装内侧口袋响起。
足足几十秒,他才慢吞吞地将手机拿出来,来电显示:冯正卿。
他将手机接通,点开外音:“喂。”
“骞尧,问你个问题。”
南骞尧冷淡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