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起带了戒指的手挥舞,木头狠狠瞪了我一眼,好像在看一个神经病,我没理会,继续挥舞着手,蛇果然没有向我们发起进攻,而是向地道转角处聚拢,对着凸起的墙面猛烈撞击,整个地道因为撞击在震动着,我时刻担忧,墙面上的油滴下来会将火药点炸。
墙面随着撞击裂开,直到裂出一个足够它们通过的洞,随后它们逐一从洞里穿过消失。
“什么情况?这个季节蛇不是都应该冬眠了吗?它们这是要去哪?”小叭扯着我探出脑袋小声问道。
我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这次戒指并没有发出蓝光,应该不算接受了它的帮助吧?
木头与我对视了一下,率先走向被蛇撞出的大洞。我和小叭一左一右挤在他的身后,像是左右护法。木头向大洞探过身子,我瞥了一眼洞口,只是一眼,我便呆滞在惊讶之中了,这里真眼熟,是今天早上我们布置的地窖,这里是大奶奶家?
木头也同样震惊,堵在洞口迟迟不能动作,小叭没跟我们下地窖,当然对我们的惊讶不明所以。“怎么了?哥?里面是不是蛇窝?”
我摇了摇头,正要开口回答,后方再次传来爆破声,虽然这次我们距离石门更远了,可是爆破带来的震动远比上次来得更为猛烈。
木头像是充满了电重新启动,向着洞里迅速爬去,然后站在洞那头招呼我们通过。蛇已经不在地窖里了,我看了眼自己亲手埋进土里的梯子,梯子中间的横梁有些弯曲,但是还能支撑我们回到地面。它们是从这里离开的?也就是说,它们会经过大奶奶家的院子,难道这些蛇与大奶奶有关联?
如果想知道答案,我们最好是立刻上去看看。可是这个洞怎么办?那些人如果炸开或者找到了石门的开关,那么他们很快就会到这里,我们会连累大奶奶的。
我的眼神不由自主落在了大奶奶叫我们堆放在木撑下的菜缸上,里面装的是什么?会不会也是火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大奶奶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我们的计划,还知道有人在跟踪我们,所以让巨蛇在这里等着为我们开路?太扯了,不可能!
小叭也已经发现这里是大奶奶家的地窖,他用袖子包住手掌,攀着梯子向上爬去,刚露出地面就听他颤颤巍巍地小声叫了句:“大奶奶!”
我和木头均是一惊,只听大奶奶的声音从上面飘落下来:“有没有伤着?快点出来!这里要塌方了!”
();() 我和木头慌慌张张先把单宇送了上去,大奶奶穿着厚厚的毛皮大衣,帽子手套全副武装包裹严实和另外两个穿着毛皮大衣高大男人站在一起,见我们上来,均把脸上的口罩摘了下来,我与他们不熟,但是也都打过照面,是村子里的人。
“快到屋里头收拾东西,一刻钟后有人送你们离开!”大奶奶没多作寒暄,转头带着两个大汉走出了院子。
小叭和我都有些不知所措,木头顿了一下一边朝屋子的方向走一边道:“听奶奶的话。快点!”
其实我们没什么东西好收拾,小叭给每个人倒来开水,我分派药物。单宇匆匆吞了我给的抗生素和止痛药,便起身道别:“我得走了!”
她看着我,那眼神意味深长,我明白她的意思,对小叭道:“你去打两桶水放在院子里。”
小叭瞥了我一眼看着木头,木头起身道:“我帮你!”
小叭皱眉瞪着我,木头扯了他一把,才一起出门了。我从小叭卸下的背包里取出水晶匣子,打开,把别在腰间的黄金羽毛箭放了进去:“为了安全起见,等下我在水边把它交给你。”
单宇点了点头欲言又止,想了半天才问道:“朱墨,你不恨我吗?”
我望着那双曾经令我迷醉的眼睛平静回答道:“恨!”要知道没有爱就不会有恨,至少现在的恨,代表了另一种让人刻骨铭心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