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对着顾云点点头,将戴好的手套整理一下,又拿出块白布捏在左手上。脑子回想起在里过的知识,才深呼吸一下,定了下神,走向前去。
同何定一下,陈天初也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张神婆尸体上的大块青紫,但都并未发黑,并且青紫都不在要害处,由此可说明并不是致死原因。身上又没有刀痕,五窍未流液,四肢指尖未发黑。
陈天的眼眸里充满了困惑,眼神瞄向了庭院的大树,陷入深深的思考。凝思片刻,又将眼神转回了尸体。手指从头顶一直往下,最后落在了张神婆的腹部,感觉到有些鼓,试探地用力一压,顿时在张神婆的嘴里有液体流出。
陈天定睛一,用左手的白布沾了些,放在鼻尖闻了下,歪头想了想,拧着眉头将白布递给了何定。
“我闻上面有些酒味,可总觉得里面还有点什么奇怪的味道。你闻闻。”
何定皱着眉头嫌弃的盯着那块白布,这尸体吐出来的东西,别提多恶心了,还闻。若不是现在是仵作的考核,他一准把陈天伸来的手给一巴掌拍掉,一咬牙,他接下了白布,也学着陈天放在鼻尖闻闻。
一闻,他就瞧出了端倪,两眼瞳孔瞬间放大。
“是什么”陈天出来何定晓得了什么,连忙追问道。
何定嘿嘿一笑,不以为然,把白布丢到了张神婆的身上,“怪不得弄成那样,原来还吃了药。”
陈天一愣,瞧着何定脸上猥琐的笑容,想到先前何定让自己了,脸上一红。“说不定是张神婆因作多而死。”
何定哈哈一笑,摇摇头。“小子你是傻了。”他也像模像样的了几页,“里说有男子作过死,脱过死,哪里提到过女人作过死。果然是没开过荤的小伙子,不晓得女人都是躺在床上,顶多费些力气叫上几句,怎么可能跟男人一样,因精气耗竭而死。”
陈天自然不懂这些事,只被何定怼的哑口无言,嘟囔着“怎么就不可能了,男的能作死,女的就不能了吗”
古志虎见两人嘀嘀咕咕的,拿着记录的本子走了过来,开口就问陈天,“你呢查出来些什么”
陈天张口又闭下,犹豫的指了指何定,“和他的差不多,死者死前被人殴打过。”顿了片刻,没理会先前何定的羞辱,还是把心里的困惑说了出来,“死者生前喝过酒,还吃过助房事的药物,加上红肿,不晓得这个跟死有没有关系。”
“你的意思是死者死前被凶手侵犯过”古志虎抬眼瞧着陈天,见他满脸绯红,不由得好笑,也没再追问,在记录本上写下一条。“行了,就这样。”
忽然想起来还有个人,古志虎眼神了下四周,在木凳上找到了顾云的身影,又发现县令大人也在旁边坐着。心上纳闷着,脸上还是挂着笑容。
“大人,您来了。”
吴县令点了点头,问道“验尸的结果如何”他也跟顾云一样一直关注着那边的动静,晓得三人都验完尸了。
古志虎将手上的本子递给了吴县令,回答着“都说张神婆死前遭遇过殴打,但不像直接死因。另外陈天说”
“大人”从庭院的入口突然跑进了一个衙役,直冲冲的跑到吴县令面前,“您吩咐传唤的人都已经到了,等您升堂开审。”
“这”吴县令了衙役,又了顾云,本来还想顾云能在尸体上出些什么来,没想到人来的这么快,便对顾云说道,“那你且在此验尸,我稍后再回来。”
顾云连忙摆手,“三个人都验的是被人殴打,我再不也是这样。若大人不介意,不妨让我去堂上瞧瞧,帮大人想想有没有什么线索。”
吴县令一笑,顾云摆明就是一副不想去验尸的模样,不然早就上前去了。“这可是你大伯的案子,论道理,你得避嫌的。”就算有上面的人罩着,可其他人却是不晓得,若让顾云掺和了进来,以后定案说不定也得在外有传言,他可最怕这些麻烦了。
“大人不知道我已经同我大伯分家了吗不碍事的。”顾云就是不想呆在这里验尸,刚才吃了肉饼子的她,对着张神婆那一坨发白的肉,可是半点兴趣都没。
“不行不行。”吴县令断然拒绝,用带着县令威严的语气对着顾云命令着,“你先验尸,验尸后带着结果再来找我。”
顾云像个焉茄子一样怂在原地,整个人都变得没精打采的,轻飘飘的“恩。”了一声,算是回应。
古志虎也不想在这里呆着,拿着本子就跟着吴县令去了公堂,临走时向众人嘱咐了一声,“你们可以走了,等大人评判过会通知你们的。”
穆昆闻言,想上前去追问具体时间,可古志虎走的快,只得回头去问其他抬尸体的衙役。可其他人摇摇头,表示什么都不知道。最后只无奈得先走了。
何定就没穆昆那么着急,他倒是有些期待顾云又能玩些什么把戏出来,在旁边找了个椅子放着,翘着脚坐着,轻蔑的对着顾云说着“大人叫你验尸呢怎么还愣在那里一动。”
你算个屁顾云白了一眼,根本没搭理何定。瞟了一眼张神婆,还是没动,瘪着嘴。
陈天瞧出了顾云的不乐意,上前问道“要不我来你说说要检查哪里”
顾云眼前一亮,两眼发光的着陈天,这可真是帮了他的大忙。虽然自己的确没那么好心要帮自己的大伯洗刷冤屈,可良心还是有那么过不去,如今县令都找她来验尸了,也不晓得是不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那就麻烦你了。”顾云起身,把之前陈天送给自己的手套还给了他,“这样方便些。”
陈天接下,他也很想知道顾云能比自己多找些什么线索出来,明明起来十分瘦弱的女孩,却让人忍不住的期待她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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