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乡巴佬就是乡巴佬,这种跑腿的事情都能养成惯性。”
乔宇起身,打开冰箱又开了一罐啤酒,仰头喝了大半,歪头又看了一眼关紧的门,嘟嘟囔囔:“不是吧,还没问我今晚上吃什么宵夜啊,真的走了?”
。。。。。。
阮谷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上车按照老爷子给的地址报给了司机。
她忘了换鞋,熊猫拖鞋显得滑稽。
她侧头看窗外,外划过繁华的城市景象。
天空的云朵零散,看不见星星。
快到的时候,开始飘雨,雨又轻又湿,像极了她现在皱巴巴的心情。
她敲了齐燃家的门,徐丽开门,神色疲惫。
她揉了揉太阳穴,沙哑的声音尽量放缓,“是老爷子叫你来的?”
“恩。”
徐丽把门大开,指了指二楼,“那个贴着篮球图案的房间。”
阮谷瞧见满客厅的狼藉,心底一紧,不敢多张望,眸如惊鹿往二楼跑。
“齐燃,是我。”
她叩门。
过两秒被打开,露出戴着卫衣帽的齐燃,他哼笑两声,“我都说没事儿了,老爷子还把你叫来了。”
走廊好像是张嘴要吃人的野兽。
阮谷来不及说话,直接从他臂弯下钻进房间里。
房门被关上。
窗帘拉得紧紧的,遮住外面的月光。
阮谷在黑暗里紧张的看着齐燃的方向,拽拽他的袖口,“你没事儿吧?”
“都说没事儿啦,我都知道接下来会怎么发展。”
齐燃倒回床上,双臂压在脑后,“老爷子肯定会给我爸打电话,老爷子的性格肯定会顺着我妈的意思,公司归我爸,抚养权归我妈。。。”
“你瞧着,一会儿就出结果了。”
阮谷坐在齐燃床脚边,把头顶的棒球帽取下戴到他头上。
“我是问你还好吗。。。”
阮谷声线紧张,“你放心,你想哭就哭吧,我会闭眼捂耳朵,听不见的。”
他侧头。
阮谷双手抬起来已经捂好了耳朵。
黑色的影子就好像是张牙舞爪的大蜘蛛。
傻啊。
现在本来卧室就黑黑的,能看见才怪。
齐燃倒回床上,想了想,还是戴好了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