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那个无疾而终的夜晚,她差一点就能突破他的防线。
岁岁咬唇,声音软糯:“恋人接吻拥抱时,得到的待遇应该是一致,你能在脑海中回想我的裸-体,我却不能,这不公平,我也应该有权回想你的裸-体。”
她的切入点令人无法反驳。她用上恋人这样的字眼,他的耳朵都要被她说软。
不等他措辞,少女一双小手已经展开行动。
她开始解他的衣扣。
资临呼吸一滞。
内心翻滚,是无尽的挣扎与矛盾。
在他的幻想中,他们已经水乳交融,做过无数遍。可就算是在他的幻梦中,他也从未对她袒露身体。
“脱掉,就要做。”快要被欲望冲击到爆炸的心脏再也容不下任何刺激,他忍得快要发疯,说出的话却依旧冷静平淡:“你想清楚了。”
他知道该怎样让她知难而退。
果然,她停住动作,有些迟疑。
他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耳边:“而且算你求我的。你有正常的生理需要,我可以满足你。”
少女撅嘴瞪他,他还要再说,她捂住耳朵。
他拨开她的手,态度强硬地问:“还要继续脱吗?”
“不脱了。”少女小声回答,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张脸皱巴巴。
他一愣,心里不知道是失落还是轻松。
少女:“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觊觎你的身体。”
她的话让他不由自主笑出声,他撩开她额前的碎发,低唤:“乖岁岁。”
“我坏得很,一点都不乖。”
她不高兴了。
如果他现在不哄好,兴许她会气上一周。
她不被珠宝收买,不被名画收买,她喜爱物质,却很难被它们打动。她唯一能被打动的,就是他的妥协。
资临低头亲吻她的唇,以索吻者的姿态恳求她的恩准。
迫切,饥渴,霸占,痴恋,所有她想在他身上感知到的一切情绪,他一一传达过去。
少女半推半就,唇间不知辗转多久,总算微微张开唇。细碎的喘气声飘溢而出,这个绵长的吻结束时,她告诉他:“明天后天大后天,都不要再接吻。”
他应下,怜爱地舔了舔她的嘴角:“好,不接吻。”
“也不准抱我。”
“嗯,不抱你。”
少女嘟嘴,“你自己说的话,你自己记牢了。”
他搂紧她:“我是个无赖,不必守约。”
她不再推搡他,语气有所松动,重新撒起娇来:“你真讨厌。”
他爱惨了她这副小模样。任她口是心非地哼唧,他只管痴痴地亲吻她漂亮的眉眼。
吻着吻着,她笑起来,嘴里呢喃一万遍,“你真的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