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山养老院重症护理大楼内,一间被隐蔽的很严密的生物研究实验室内。大胡子的德国脑科学家古德,宽厚的身躯正静止在一个量子脑波接收仪的数据屏幕前。在记录仪对面躺着的是王超,他亲自作为意识id的实验者,每天固定时间来这里让古德测试。
听到脑波测试仪声音减弱停止,王超拿下了头上的感应器胶垫,坐起来来到古德的身边问:“怎么样今天,图形稳定吗?”
古德双眉不展的说:“今天的图形仍然没有指纹那样的有个人指征的独特性,你看你和我的意识id图形总是有些接近。”
说完在大型投影电脑屏幕前把自己和王超的脑意识id图形放在一起比较。王超的图形比古德的要多一些弯曲,但是图形真的有些相似。
王超问:“你这个是先天意识还是后天意识图?”
古德有些迷惑的说:“这就是我问题的所在,现在的图形就是两种混合意识的图形,我还不能把先天和后天的意识区分出来。”
王超分析说:“遇事不决,量子力学。意识是自由的,是被决定的,是粒子的组成,你现在测出的脑波是被大脑带动的粒子运动,所以对于人脑140亿脑细胞分工配合产生的意识,你还要用量子技术来测试总结出规律。”
古德听到王超的分析,觉得自己的思路需要调整,如何在乱麻的140亿个脑细胞找出意识流的整合,确实是像望着宇宙的星河找到回家的路那样不可思议。
古德双手放在胸前踱步思考说:“每个人的大脑电磁场是意识的所在地,神经元跨膜电流产生,磁场就存在震动,并且这个震动以不同的速度聚集在特定的波段。”
王超看着古德越来越接近成功的中心概念说:“你不要着急,你已经无限接近了,就是差那么一张纸的距离,别再想了,要不然就累成狗了。”
古德听完一拍大腿说:“你说的真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
“想到什么?”
“你刚才说的话,”
“什么话?”
“狗啊!”
“狗?”
古德激动的说:“是!就是狗!我的样本集中测试的都是你,我和李雷,我们几个智商和年龄都差不多,根本没有大样本和生物种类之间的数据。我必须先从物种之间区分脑波意识的图形,因为人和动物的区别就是意识流,所以要找出生物意识偏差的差值,然后再细分各种特征。”
王超高兴的祝贺说:“不错,请继续,我去看看李雷的人体再生技术研发的如何了。”
“那我需要的样本如何获得?”
“我会安排,到时候赛利亚会配合你的工作。”
在漂亮国的生化研究中心,有着大写字母的三层白色大楼的地下一层的十几个巨大的空间里,排列着密密麻麻的的儿童床,每间房间看似有200张床,每个床上都有仿真的人类的手臂,细心的照料着安置在床中央的幼童,这些幼童都是一岁左右大,带着尿不湿,都蒙着眼罩,有的在爬,有的在坐,有的躺着吃奶。
芬妮赛奇在秘书达菲的陪同下巡视着每一间房间,看着如同发豆芽长大的人类幼童,芬妮赛奇脸上是母性的喜悦,这个就是她梦想的人类元宇宙幼儿园,这些儿童都是她用人类捐献的精子卵子培育的,每个捐献者都有详细的身份,每当脑移植手术失败后,芬妮赛奇就来到这里巡视,排解烦恼。
孩子是人类的未来,芬妮赛奇觉得现在人类生育率断崖式下降,特别是优质的精英生育后代的愿望越来越少,面对人类将要绝种的危机,芬妮赛奇觉得作为科学家,必须为人类火种留存尽一份力,博曼基金的注入,让她在危机中有能力实现自己的理想。
看着这些一岁半和一岁左右的幼儿,芬妮赛奇忽然说:“请把他们的眼罩都摘下来吧!“
达菲紧张的说:“他们生下来就一直带着眼罩啊,猛地摘下来他们大脑会共济失调吧?“
芬妮赛奇忍住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坚持说:“摘了他们的眼罩,我们该彼此见面了。“
达菲给身后的监理发布指示,女实验室监理在电脑上发布了机器人手臂的指令,就见每个儿童床上方的手臂,轻轻的摘去了幼童眼罩,这个动作让这些儿童基本不适应,有的哭,有的闹,有的要抓取机器人手臂的眼罩,在哭喊的喧闹声中中,芬妮赛奇亲切的走到离自己最近的身边的儿童床,这是一个男婴儿,一岁多已经可以扶着床围站起来了,他双眼有些突出,眼光散漫似乎不能聚焦,芬妮赛奇付身抱起来这个婴儿,这个婴儿花了十几分钟才聚焦的双眼,望着芬妮赛奇的脸,喊了一声:“妈妈!“
“哎,宝贝:“
芬妮赛奇激动的回应着,在元宇宙里自己的头像每天陪伴着这些儿童,这些孩子已经把自己认作了母亲。
芬妮赛奇命令达菲说:“今天开始,把模拟的投影节目用大屏幕展示吧,这些孩子每天只戴2小时眼罩了,他们该练习走路了,否则以后就是废人了。
达菲吩咐下去后,女监理从芬妮赛奇手中接过了婴儿,把婴儿放到儿童床上,达菲跟着芬妮赛奇走出了育婴车间,达菲在回芬妮赛奇办公室的路上积极提醒建议:“博士,博曼基金又来电催促脑移植手术了,”
芬妮赛奇有些不耐烦又不好发作的情绪点点头说:“知道了,不知道的是……”
达菲脸色一紧的马上问:“不知道什么?”
芬妮赛奇迟疑了一分钟站住说:“不知道博曼基金接不接受意识的移植?”
然后芬妮赛奇意味深长的望着达菲,达菲没有想到芬妮赛奇的这个思路,她有些结巴的说:“不是,大脑移植,而是意识移植?是什么意思?”
芬妮赛奇没有继续解释,而是武断的说:“你问过他们再和我说话。”说完就径直的离去。
在基地的宿舍,翟萱萱和斯密特相拥的躺在床上,月光透过没有窗帘遮住窗户,照着静悄悄的午夜。空气中充满的都是甜甜的味道,翟萱萱枕在斯密特的左上臂,这个姿态让斯密特已经无奈的默认了。虽然每天早上胳膊被压得发麻,也没有任何怨言,因为翟萱萱说:“在你的温暖臂弯里睡觉就像胎儿在母体里面舒适安全。”
斯密特呼吸均匀,非常满足的昨晚的爱意冲浪,身心放松的他用另一只胳膊侧身,把翟萱萱揽在怀里,仿佛哪怕在睡梦中都在站岗防止翟萱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