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口把着的两个小丫环琴棋和书画,见是吴菀儿来了,也没有阻拦,默默行了个礼,就让她上去了。
很快就到了二楼,吴菀儿一路轻车熟路的朝着吴丞相办公的书房走去,卧房和办公的书房是连着的,外间用于办公,里间用于休息。
很快到了书房门口,却见门并没有锁,虚掩着,
吴菀儿站在门口听了听,里面竟一点声音都没有……
什么情况?不是说那狐狸精在里面吗?难道两人又出去了,并不在里面?
不应该呀,以父亲现在的身体,应该是不会离开书房的。
就在吴菀儿心生疑惑,小心踏进外间的书房时,却听里面突然传来一声疑惑,
“怎么?夫人这么早过来,就是想告诉老夫我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了吗?”
是父亲的声音!
吴菀儿心中一喜,听着声音好像中气还挺足,看来无极道长的药确实挺有效的。
“是呢,不知道丞相大人还想听到什么呀,”
程茉往旁边的太师椅上一倒,依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说吧,只要您想知道,贱妾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因着那太师椅放的正对着门口,所以,吴菀儿站在这里,透过门缝,正好能将程茉的表情观察的清清楚楚。
“是吗?但愿你能照实说才好,”吴丞相冷笑,“实话告诉你,晚宴那天,老夫虽然昏迷了,但是仍尚有知觉,如果当晚那蒋神医诊断属实的话,我倒想听听前些日子肚子里那孩子,夫人要怎么解释?”
“解释什么呀,你不是都听到了吗?对,那孩子确实不是你的!”程茉调整了一下坐姿,丝毫没得惧怕,回答的那叫一个干脆利索。
“程茉,好歹你也是出身书香门第,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你还要不要一点脸,老夫还没有死呢,你怎么可以这么快就要红杏出墙?”
想来程茉这样子应该是气着了吴丞相,听声音着急了不少。
“书香门第……红杏出墙?”
程茉挑了挑眉,一脸嘲讽的看着吴丞相,
“我倒是想问问吴丞相,您这还是世家大儒呢,您怎么就不先说说,我这棵红杏本来在外面待得好好的,你是怎么挪到墙里面的?”
“你……”吴丞相好像被问到了短处,顿了一刻,声音明显降低了不少,颇有几分无奈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旧事了,你现在提这些做什么?”
“多少年前的旧事?告诉你吴中,不管它过去多少年,这件事在我心里,它就是一个坎,它永远都过不去!”
程茉拍着自己的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你现在倒是说的轻描淡写,你怎么就不想想你当初是怎么做的,
当年你们明知道我有未婚夫,心里也都清楚我一直爱着的是司马铖,
可是你们呢……
你和程焉那个贱人是怎么做的?
你们偷偷摸摸的在我饭食里下迷情药,然后光天化日的在芙蓉殿里就强了我?
你想过我当时的感受吗?你知道那种心如死灰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