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宛静冷笑,说道:“你本就应该拿不出来,以你的性格,应当早就在收到信的那一刻就让人烧掉了吧?”
看到他的手不自觉抚摸衣带,喜欢陈满这么多年,她一直都知道,这是他心虚的小动作。
她果然猜的不错,他不会把信留下,也根本不是怕她看到信伤心,而是单纯的忌惮她爹,不喜后宫和前朝有交流而已。
见赵宛静的表情不对劲,伸手把她拉到怀里轻哄着说:“宛静,你看我只在你面前自称‘我’,放眼这宫里还有谁有这待遇,我承认当初是我做错了,但你相信我,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这样了。”
陈满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让她相信他了,偏偏她每一次都信了,但唯独这一次她不准备再相信他。
她就这么浅笑着,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莫名的让他很慌张。
他试探着问:“宛静,你要是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她还是没有任何动作,就这么静静的依偎在他怀里,让陈满找回了一些他们深爱时的感觉。
之后的日子赵宛静对他百依百顺,没有再耍过小脾气,他对此特别满意,但唯独她的身体状况却在每日愈下。
眼看着接近临盆的日子,她却已经瘦脱了像,他每日在床前拉着她的手,就怕她一个挺不过去。
终于到了临盆的日子,这天她的精神好了些,他也稍稍放下心,在殿外踱步徘徊。
总管拿来一件狐裘给他披上,他长这么大都没见过月闵城下过这么大的雪。
屋内的稳婆急得满头大汗,生怕贵妃娘娘出了什么事情,让她的小命不保。
可现实的情况让她觉得很是不好,娘娘的身体状况太差,极有可能一尸两命。
不知道过了多久,孩子终于出生了,可她却来不及看自己的骨肉一眼就与世长辞。
方景秋醒来的时候,满脸都是泪。
她发现这次的梦境比上一次要连贯许多,同时也极易牵动感情,就像她在梦里就像是她本来就是静贵妃一样,为她的遭遇欢喜落泪。
说不上这种情况是好是坏,方景秋只知道她现在算是拥有了类似上帝视角一样的东西。
这多少也算是个金手指了吧!
不说什么,能多有一两个金手指她还是挺高兴的。
推开门走出去,太阳光刺的她眼睛疼,敲了敲曲子渊的门,发现他不在屋里,也没多想,以为他是出去打探消息了。
让厨房备着猪蹄儿,等着曲子渊回来吃。
可越等越不对劲,按照平日里习惯,曲子渊这个时候应该下午是回尚书府了,但如今都傍晚了,曲子渊还没出现,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
不放心曲子渊的她决定直接出府去找他。
寻了个隐蔽的角落,拿出阵盘和符咒,简单推算了一下曲子渊的方位,发现那个地方居然是城外的树林里。
顿觉不妙,阿渊他这几天不会是在月闵城里招惹了什么不能招惹的人吧?
幸好她在观星台的那段时日,被岁霖强行逼着学演算之术,多少也是学得个皮毛,当时还嚷嚷着没用,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