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文彦博老不要脸的,官瘾忒大,不愿走,那些人就等不及了……弹劾的都是伪君子,都是在为人做事……”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慌了。
这些潜规则已经运行了几百上千年,从未有人敢捅出来啊!
以后还会有人赞同什么‘清官’和‘青天’吗?
没了啊!
都是一群利益之徒罢了!
而始作俑者的沈安只是个少年,大家肯定无法指责太多。
所以当事人文彦博、富弼……那些被卷进来的官员们,大家都要成伪君子了。
富弼绝望的道:“这几日京城里都说沈安被逼到了绝境……”
文彦博倒吸一口凉气,“那他反击就是天经地义,可咱们却坐蜡了,好毒的沈安,赶紧进宫!”
不能抓人啊!
抓了这官场可就没法维持了。
以后大家都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哪还有什么尊严和矜持?
以后大家要弄谁都是赤膊上阵,可节操呢?节操还要不要了?!
两人丢掉了矜持,‘病’也马上好了,一溜烟就进宫求见皇帝。
“陛下身体不适……”
陈忠珩有些心虚的说道。
面对着这些大佬,他没法不心虚。
这些宰辅绝对敢冲进宫里去查验,要是被他们看到皇帝正在吃他刚叫人从州桥夜市买来的卤猪脚的话,他陈忠珩绝对会成为替罪羔羊。
文彦博仰天长叹,知道皇帝要进入看戏模式了。
“沈安啊沈安……”
陆续有人赶来,宫门外顿时人人头攒动。
不会是要叩阙吧?
陈忠珩有些害怕,但却板着脸硬顶着。
庄老实到处打探消息,也有些担心会发生叩阙这等史书留名的大事。
这位郎君只是两份奏疏就搅乱了汴梁城,而且官家竟然也愿意配合着他胡闹,让人大跌眼镜。
“他们不敢的。”
沈安没有半点惶然慌张,天气渐渐热了,他在给果果扎风筝。
一张厚纸,一点鱼胶熬制的胶水,还有他手中的竹片。
竹片要削平、削薄。
然后把竹片放在厚纸上,用胶水黏合。
连接上线,沈安满意的道:“这就是王字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