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一脸诚恳的孟晚棠,言卿竟然有些感动——
脸皮能厚到这种程度,实在难得。
“表姐,你也知道他属狼的啊?”
言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啊?啊。”
孟晚棠被看得有些发毛,
“怎……怎么了?”
“你知道他吃人不吐骨头,你还让我给他下药?下的还是毒药?”
言卿凑近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在打什么算盘,以为我不知道?”
她的声音极轻,在孟晚棠听来却像是平地一声惊雷。
孟晚棠脸色变得难看,嘴里语无伦次地辩解着。
“不……不是这样,你误会了……”
“真的是安眠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怎么会害你呢?我是你表姐,咱们是亲戚啊……”
言卿已经坐回了原位,像只狼似的幽幽地盯着她。
“表姐,你猜猜,如果我告诉秦妄烬,那个药是你给我的,也是你骗我下毒害他……他会不会很生气?”
“他会不会对你出手?或者说,对孟家动手?”
言卿往沙发上一靠,模样慵懒而危险。
孟晚棠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她惊恐地看着言卿:
“不,你不能这么做!卿卿,我们是表姐妹,你怎么能诬告我,把黑锅都往我头上扣呢?再说,伤害秦妄烬的人明明是你,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以为是你睡不着,我才给你那片安眠药的啊!”
言卿耸了耸肩,一脸漠然。
“表姐,你动动脑子想想吧,是我给他下的药……换作旁人,早就死了几百回了,但我还活得好好的。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我在他心里的分量么?”
“退一万步说,就算我诬告你,你猜猜他是信我还是信你?”
“呵呵,我怎么忘了。”
言卿轻笑一声,
“他根本就不会见你,更不会听你辩解。”
孟晚棠的脸色变得惨白,指甲深深刺进掌心,眼底闪过不甘与嫉恨。
一直以来,她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为什么秦妄烬会对言卿如此特殊?
他把她像金丝雀一样养在奢华的豪宅中,自己却极少出现在她面前
而言卿这么作天作地、肆意妄为,竟然没被弄死?
仿佛无论她做出多么出格的事,都不会遭到丝毫责备或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