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外之物?混账!哪儿是身外之物,是……曼儿遗物!”
余闻瑞震怒,一巴掌扇到余小乔脸上,脸颊顿时泛出五指掌印。
屋内,死寂无声,惟沙漏滴落。
许久后,余闻瑞厉声道:“去祠堂罚跪。一日找不到,跪一日!一辈子找不到,跪一辈子!谁也不许给饭吃,饿着!”
“砰!”
一声巨大摔门声响起,余闻瑞甩袖而去,余管家忙跟上。
此时,二太太与三太太才敢进来。
二太太面色焦虑,“小祖宗们,拿什么不好,拿夫人遗物玩,那可是老爷心尖上东西。”
三太太眼中泪珠,顺脸颊滑落,低声问道:“到底,把东西丢哪儿?”
“不记得,那日在花园掷着玩,掷着掷着就不见了,不知丢草丛,还是掉河里?”余楚婉哭诉道。
二太太看眼余小乔,“你们仨去祠堂面壁思过,我与你三姨娘,带下人找找。”
“父亲,真会罚跪一辈子吗?”余楚霄可怜吧唧,望向余楚婉。
余楚婉眸泛泪光,抽泣两声,未回答。
“不会,父亲只是在气头,气过就好。”余小乔环顾四周,打量祠堂陈设,尤是案上牌位,柔声安慰道。
“姐姐,不生我们气吗?弄丢的,可是你娘遗物。”余楚婉望向余小乔,低声问道。
“有啥好气,丢就丢了!得想法子找回。要不,父亲不饶你俩。”余小乔象征性跪两下,盘腿坐蒲垫上,不以为然道。
余楚婉与余楚霄,对视一下,眸子瞬间黯淡,同时哀叹:“哎!”
从辰时至戌时,三人“跪”六个时辰,不止双腿酸痛麻木,肚子更咕噜噜叫不停。
两小只端跪如初,余小乔早躺平。
此时,二太太屋小厮偷溜进祠堂,小声问道。
“少爷,小姐,二太太让我问问,你们到底在哪儿玩来?今儿找一天,恨不得每株草根,都扒开看,河里也捞好几遍,全没有。”
两小只,立时瘫下去。
余楚婉撑地的手,因用力指节泛白,头缓缓抬起,摇头道:“真不记得。”
余楚霄眉头紧锁,垂下头,小声道:“我、也不记得。”
小厮“啧”叹一声,一手掌、一手拳,用力打一起,丧气出屋。
“咯吱!”
一声门响,老木叼袋东西,跑进来。
余小乔忙取下东西,笑道:“还是老木有良心,知咱们饥饿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