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一决高下了!
奕钦决定大军开拔向令居城挺进!
如今每百里有自己的水源基地,背靠盛国边境十余城可提供大军所需粮草,所带十万精锐和二十万戍边官兵皆听命自己指挥,接连夺回二十四城士气高涨!如今领兵出征已经三年,虽然已将奕忻所进城市悉数夺回,但是奕忻退守大漠深处避而不出,自己总不能就此打道回府。如今自己粮草充足,大军压境,奕钦心想如果他愿意束手就擒,自己或许应该把他带回去听凭父皇落,也许能保住性命也未可知。
老都督戴佑康已经年逾六十,与边境匈奴打了一辈子交道,深知匈奴与羌人诡诈多端,他申请让奕钦留在边境内主帅大营,由祈泰做先锋自己和左都督做两翼侧应,每五十里设一兵营作为后备,不可冒进。而奕钦想战决,尽快班师回朝!戴佑康苦劝不住,只得调动边防,做好策应。
大军临行前一晚,奕钦与玛吉拉姆又聊到很晚。如今她已经有了两个月身孕!奕钦让她留在大本营。玛吉拉姆把头轻轻枕在奕钦臂弯,久久没有说话。
“在令居城南五十里有一个地方叫渠勒峡谷,两侧是高山,中间最窄处不足五米,你要提防敌人,不要中了埋伏。那里山中也有泉眼,因为无人居住,应该没有投毒。你们可驻扎在那里。这样前方不管战况如何,可以作为接应!”
奕钦搂紧玛吉拉姆肩膀,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等七弟之事平息,你可愿意跟我回京师?”
玛吉拉姆想了想,回话说,
“我在大漠生活已经习惯了!不想终日只能徘徊在皇城里!我不跟你回去了!”
两人都不再说话。
“这个孩子我想让他随我和哥哥的秦姓,你给他起个名字吧!”
奕钦想了想,“既然不回京师,就取个民间名字,就叫——秦以轩吧!”说完从腰间解下一块玉牌,“把这个留给他。不管任何时候,他都可持玉牌见我!”
玛吉拉姆接过玉牌。精工雕筑,滑润清透,波纹正中是一个“钦”字。玛吉拉姆眼中现出一片光亮来!
或许因为分别在即,两人忘情拥吻,都希望把最后的温情留给彼此……
第二天三更天时,战鼓三响。大军开拔!只有三千留守兵士和做杂役的女子匠工等留在大营。
大帐军士见巳时已过,平日这个时间两个侍女和那位太子媵妾早已起来四处活动,今日却安静毫无动静。起初以为是主帅开拔,女人们偷懒休息。但午时已过,帐中仍无动静。且从紧闭的帐门不时传出一丝血气。
军士小心喊了一声,姑娘可有什么需要?仍然没有任何回应!
两名军士用刀尖挑起门帘,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并夹杂着因为天气炎热的一些腐败味道!
两人呆立在那里!
屋内两个侍女一人在床上,一人在地上,都已经被利刃斩断脖颈!那个媵妾玛吉拉姆已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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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行进三日,就已经到了渠勒峡谷。果然如玛吉拉姆所说,茫茫戈壁黄沙漫天,只有一些光秃秃的丘陵,根本无可隐藏。但是这渠勒峡谷因为已经接近令居城,地势变化明显。远处高山隐隐,植被见多见密。
怪不得奕忻选此地落脚!令居城面朝茫茫戈壁,背靠群山莽莽。进可攻退可守。看来老七边关戍守多年,确实已经把这茫茫戈壁当做自家后园,游荡自如!
好在自己有玛吉拉姆这个天赐帮手!大军也找到了渠勒峡谷这样一个得天独厚的屏障!
此次出征奕钦按照戴佑康的强烈建议,每五十里留一万兵马,两名偏将驻守。到达渠勒时,大军五万,另有祈泰所率的亲兵前锋营五千勇士。左将军魏矶下将军二人,太尉三人、大尉六人、中尉校十人,另有中垒、屯骑、步兵、越骑、长水、胡骑、射声、虎贲统领若干。人人皆知这是此次出征决胜的最后一战,群情振奋!
看到峡谷两侧垂直而下如刀削一般峭壁,地面道路中间最窄处不足五米!远观如一条细线一样的险峻地势,奕钦心里冒出一丝寒意!决不能贸然越过这个峡谷,否则若被敌军占领此地,自己就算在后方设了数个救援基地也是枉然!
遂命左都督魏矶带两万人驻守左侧峡谷,自己率三万人驻守右侧峡谷。两队互约紧急情况火把为号。魏矶领队接令而去!
奕钦派兵士去寻找泉眼,果然在山顶找到一处清泉。兵士观察不时有飞鸟动物在此饮水,又找来马匹试验,也健康如常。于是在水源周围安营扎寨,因背后是峭壁,于是面向另一方向布好营房。
一日不到,两山间已经各自搭建好的营房。炊烟升起,旗帜飘动,两边军士在山顶遥遥相望。
从大军开始安营扎寨开始,祈泰就已经带着五千亲兵出去侦查情报了!
祈泰的这五千兵士皆来自镇国公府。是跟着老国公征战过四方的人,如今少主出征,镇国公把五千亲兵全部派给祈泰麾下!这些老兵个个久经沙场骁勇善战,以一顶十!对祈泰也忠心耿耿,所以日常祈泰做先锋皆是这一队亲兵不离左右。
然而祈泰还没有回来,决战就已经开始了!
夜幕降临,天空只有一轮圆月洒下清冷光辉!
峭壁两边大营各有卫兵把守营门。流动岗哨巡逻。将士长途跋涉多日,而今在这山高险地之上心中安然,尽皆睡去!
一名守夜巡岗老兵站在峭壁左侧奕钦大营最高处,向四周望着!
夜晚的戈壁气温骤降,中午是骄阳暴晒,晚间却是冷风阵阵!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头脑也清醒了许多!
百无聊赖间,他向对面崖壁望去,白日如刀削一样的峭壁,夜晚好像有无数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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