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的天意,眼神中却无丝毫惧意,只有对即将到来审判的淡然与坚定。
司徒平宏看着天意赤裸上身,目光中闪过一抹意外。他本以为会看到一个软弱无力的反抗者,却没想到天意竟有如此强健的体魄,这让他心中不禁暗暗惊讶。但惊讶归惊讶,司徒平宏并未因此改变对天意的态度。他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哼,体魄在强,在执法面前也不过是一具空壳。”随后他目光转向度长空,冷声道:
“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度长空。”
度长空闻言,面色复杂地点了点头,心中虽有不忍,但作为执法者,他深知自己的职责所在。他深吸一口气,从腰间取出一块泛着淡淡光芒的玉牌,那是律法堂特有的最高刑具,名为“戒律玉”。随着他灵力的注入,戒律玉上光芒大盛,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密室,让天意的眉头也不禁微微一皱。
“小子,你可知这戒律玉的厉害?它能根据你的罪行,自动调整惩罚力度,确保公正无私。”司徒平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仿佛是在警告天意即将面临的痛苦。
然而,天意只是淡淡一笑,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来吧,无论何种惩罚,我都一并接下。但我希望,学院能真正查清事实,还我一个公道。”
随着司徒平宏的一声令下,度长空手中的戒律玉猛地飞向天意,化作一道耀眼的光芒,瞬间将天意全身包裹。光芒中,雷电交加,火焰翻腾,仿佛是天地间最严酷的考验。天意的身体在光芒中剧烈颤抖,他咬紧牙关,脸色一下就苍白无比,但他硬是一声不吭,只是那坚毅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屈的光芒。
而此刻,李耀祖院长与雷震副院长也在密切关注着这一切,他们两人目光凝重注视着能量球所出的投影,里面天意正在遭受戒律玉的严酷刑罚。李耀祖院长的眉头紧锁,他知道司徒平宏一向行事严苛,但今日之举似乎过于仓促,未经详尽调查便急于动用戒律玉,些许是藏有私心,这让他心中隐隐不安。所以不得不全程跟着,以防天意遭到什么不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密室内的光芒逐渐消散,天意衣服破烂不堪,嘴角渗透出一丝血迹,看来戒律玉给他带来的伤害很大,但他还是露出那满身伤痕却依旧不屈的眼神。他的表情更加坚定,仿佛经历了这一番洗礼,他的意志更加不可动摇。
“哼,倒是有点骨气。”司徒平宏冷哼一声,虽然对天意的表现感到意外,但他并未因此改变对天意的看法。他转身欲走,却听到天意那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响起。
“长老,所谓的秉公执法,就是偏袒他人,严惩好人,对吧!”天意的话语掷地有声,让度长空为之震惊。
司徒平宏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眼神中闪过一抹寒光。“放肆!你竟敢质疑学院的公正?”
天意直视着司徒平宏,那双充满怒火与不屈的眼眸中没有丝毫畏惧,“你搞错了,我说的是质疑某人,而不是学院。”
“哼,口舌之利,也改变不了你的命运。”司徒平宏冷笑,似乎并不愿过多纠缠于天意的言辞。
这话可深深的扎刺在天意的内心,一向最恨命运的他,岂能让这区区几个字就将他击垮?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因愤怒而剧烈起伏,但声音却异常冷静:“命运?我从来不相信命运会轻易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与荣辱。我所经历的每一次磨难,都是我成长的垫脚石。今日,你或许能暂时压制我,但终有一日,我会用我的行动证明,正义与真相,永远不会被埋没。”
司徒平宏闻言,脸色微变,他显然没料到眼前这个看似粗犷的年轻人,竟有如此深刻的见解和坚定的信念。他沉吟片刻,最终只是冷哼一声,没有再多言,转身离去。度长空见状,也连忙跟上,临走前还偷偷向天意投去一个复杂而同情的眼神。
密室再次恢复了死寂,只留下天意一人被悬吊在半空,满身伤痕却没有让他感受到半点疼痛之苦。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仿佛刚才那场严酷的考验只是他漫长人生路上的一个小插曲。他缓缓闭上眼睛,开始利用混沌灵核恢复伤势。
随着时间流逝,密室的大门再次被打开,此时已经是夜间,月光透过狭小的窗棂,洒在天意坚毅的脸庞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银辉。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初元城主与初夏、御风、雷搏和一位面相和蔼的老者,还有一脸不情愿的司徒平宏长老,以及度长空和几位执法者。
初夏、御风、雷搏看到天意长凌乱不堪,满身伤痕却依然坚韧不屈,被悬挂在半空的身影,三人几乎同时冲上前去,眼眶泛红,却又不敢触碰他,生怕弄疼了他。初夏更是泪如雨下,哽咽道:“天意,你怎么样了?我们……我们来晚了!”
天意缓缓睁开眼睛,第一时间他没有半点抱怨,而是露出了一抹无所事事的微笑,随后,关切的说道:
“御风、雷搏,你俩来着干啥,还不快回去看看家人是否安好?”
“我们……我们担心你的安危……所以……。”御风哽咽着回答,眼眶中闪烁着泪光,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雷搏则紧紧攥着拳头,目光中既有愤怒也有无奈,他深知此刻的他们,虽心急如焚,却也束手无策。
天意轻轻摇头,眼中满是温柔与坚定:“我没事,你们先回去确认家人的安全,这是我最关心的。只要他们安好,我便能心安。”他的话语虽轻,却字字铿锵,仿佛能穿人心般,深深的穿透在初元和那位老者的心中,而司徒平宏长老却是不屑地撇了撇嘴,似乎对天意的“大度”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