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殿下是嫡长子,有沛县的一众大臣拥护,更有吕家的势力左右,想要撼动其根基,可谓是难比登天。”戚触龙一想到这些就觉头大,尤其那个吕泽,战功赫赫,深得皇上信任。
“事在人为。”陈平见戚触龙有所动摇,于是微微一笑:“只要戚兄点头,陈平便可为二殿下出谋划策。”
戚触龙闻言似有不解:“陈兄为何会选择如意?若要功成名就,站队大殿下岂非来得更快?”
“哈哈哈!”陈平闻言笑起来:“陈平向来不愿屈居人后,站队大殿下虽然省事,但其早有了沛县的那些拥护者,多陈平一个不多,少陈平一个不少。”
戚触龙微微点头,但眼底仍有狐疑。
陈平见状不觉笑道:“另外,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令妹戚夫人。”
戚触龙闻言顿觉意外:“此话怎讲?”
“令妹之才,非池中物,倘若陈平没有猜错,此番戚兄能够成功捉拿魏解,怕是令妹功不可没。”
戚触龙听得惊讶:“陈兄何以见得?”
“戚兄远在北地,对宫里的动向并不清楚,除非有人提醒,那这个人必然是令妹戚夫人了。当然了,若是戚兄只凭运气擒敌,那另当别论。”陈平说着看一眼戚触龙笑道:
“陈平早先便听闻戚兄去了齐地,说是去筹备军用物资,怕是另有目的吧?”
戚触龙被陈平问得一愣,没有回答,却也没否认,虽然他去齐地的初衷并不在魏解,不过后来亦是有了妹妹的提示才留下亲兵在齐地,从而擒获魏解,陈平不算说错。
见戚触龙不语,陈平又继续道:“陈平出发前,卫尉刘泽已被拿下,刘泽一贯与吕泽交好,故而很受皇后看重。”
戚触龙闻言微微点头,刘泽与吕泽、樊哙等人确实交好,毕竟一家人。
“故而甲胄的落网只是幌子,令妹的真实目的是想借皇后的手牵出甲胄身后的人,从而打皇后一个措手不及。”陈平说着看戚触龙:
“所以夏河便成了其中关键的一步,令妹利用夏河的职务之便让其守住宫门,将甲胄一举拿下,既让夏河立了功,又使夏河承了令妹的情,还能让自己置身事外,这一箭三雕的法子,当真令人拍案叫绝。”
“陈兄的推理倒是精绝,只不过宫里发生的事情,触龙远在北地,确实不大清楚,所以不好回答陈兄。”
戚触龙这话是真的,戚夫人并未将如何利用甲胄扳倒刘泽的过程告知戚触龙。
“哈哈哈。”陈平闻言笑起来:“真也好,假也罢,不过比起令妹,戚兄可逊色多了。”
“陈兄说的是。”戚触龙亦笑起来:“舍妹常劝触龙要多读书,奈何触龙只会打杖,对那些文绉绉的说辞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人各有志,戚兄不必强求。”
“触龙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些费脑子的事儿便交于陈兄吧。”
陈平只笑不语,良久:“外界流传戚夫人善妒成性,妖媚惑主,面对如此妄言,令妹倒是风轻云淡、处变不惊。”
“不过是三人成虎罢了。”戚触龙眼中透出一缕苦涩:“舍妹若是真要计较,那这日子就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