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沈冬月:“给你添妆,别说不要,我成亲你也给我添妆了啊!”
沈冬月连忙摆手:“快别羞我脸了!我就给你绣了点荷包……”
沈冬素打断她:“咱们姐妹,各论各的心意,你那时多苦,还给我绣那么多荷包。”
“你们去扬州,从头开始生活,万事都要钱,别拒辞,等你们在扬州安顿好了,有机会我去看你。”
沈冬月抿着嘴,表情从羞愧到委屈,突然抱着沈冬素嚎啕大哭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像要将所有的委屈全给宣泄掉。
好像要用眼泪洗去过往,重获新生一样……
沈冬月是翌日早上被丁启接回去的,沈冬素没见丁启,沈林钟见的。
同时丁启把沈林钟当成沈冬月的亲兄长,向他提得亲。
就这样,沈冬月和丁启悄悄地成了亲,悄悄地离开了光州,去往扬州开启新生活。
再说沈冬素第二天回到沈家村,禁军大队伍由甲四带走,这些禁军得把凌王妃平安送到幽州,才回长安复命。
至于王府亲卫和婢女们,大半去王府别院由刘管家安置,她只带了几十人回沈家村。
她人离村还老远,远远就看到沿路摆的鞭炮,她问大哥:“村里有人成亲?”
沈林钟笑道:“不是,是……”
还没说完,就听有人吆喝:“王妃的车驾到了!”
然后就看到点火放炮,噼里啪啦的炮声,外加敲锣打鼓的乐声,还有从村里跑出来看热闹的村民们。
搞得比当初她成亲时还要热闹!月见真心道:“王妃,你家乡的人都好欢迎你啊!”
沈冬素尴尬一笑,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到她离开那一天吧?这样的话,她都不想在家过年了。
本来见村里的路修得挺好,她想下马车和月见慢慢走回家的,虽然家乡的冬天是一片灰蒙蒙,没有任何景致可以看。
但她还是想给月见介绍一下,她家的田啦、阿爷的藕塘啦、沿河的水车啦……
现在只能坐在马车上不露面,直到到了沈家大门口,沈爷爷出来给围观的村民发糖发干果子。
把村民们给劝走了,沈冬素才下车。
一看到阿爷,她的眼泪就忍不住流,阿爷的头发全白了,人瘦得像一棵老松树。
但精神还很好,脚步生风,眼神像鹰一样犀利。
“阿爷!”
“冬素。”
沈冬素上前挽住阿爷的手臂,沈爷爷眼角泛着泪花,却笑呵呵地说:
“好孩子,怎么瘦得这么厉害?快回家,阿爷给你炖大鹅!”
然后就听到看家的大白鹅嘎嘎叫两声,小黑狗围着她欢快地摇着尾巴。
就像之前每一次她从王府回来时一样,小黑狗和大白鹅接到河堤上。
沈爷爷笑着轻踹大白鹅一脚:“不是吃你!”
“老子养了一塘的鹅和鸭,天天炖给我孙女吃都成,用得着吃你这老货!”
大白鹅嘎嘎叫着跑远,这一刻,沈冬素才觉得真的回到家了!
沈父从沈爷爷后面走出来,同样声音哽咽地唤了一声:“冬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