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项链原本在骆嘉豪和骆志忠打架的那天,就被扯坏了的。
后来几次鬼使神差,她拿在手里看时,竟把裂开那道孔给按回去了。
冰凉的触感,她手抬在半空中,久久没有给他戴上,始终没能控制住开合的扣。
尽管骆嘉豪全程没有说半个字,她却越急越颤。
他脖子不酸吗?
正当她无措地扣弄着项链按扣时,他忽然抬手,指引起了她的指尖。
少年骨骼分明的手掌几乎将她的手全包在内,短暂的时间里,卢贞愣得完全没有反应,自己那双手只能认人左右摆弄。
他墨黑的短,病白的手……三十多度的体温,冰凉的链条,像是两种极端,包裹住她这一刻所有的感官。
项链戴好后,他就收回了手,没有多余的迟钝。
“你明明可以自己戴。”她往后小退了一步。
骆嘉豪直起身,散漫道,“扯平了。”
卢贞没懂他说的话。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走的。
听见门合上的声音传来,她才收回了视线。
墙上的时钟快走到四点,不久就该天亮了,没多少睡的时间。
今天十二号,她月经这个月就已经来了两次,不正常都变成了常事。
……
“你觉得呢?你能为我们学校做出什么贡献?这篇文章你全程只说了你自己。”唐央将卢贞写的那篇言稿从上到下地痛批了一顿。
高三开学没多久,作为泽港镇里唯一一所普高,要例行举行动员大会,选择一些成绩优异的学生上台进行演讲。
镇上教育资源算不上好,甚至有些滞后,学校总喜欢做一些费神费力又不得好的事情。
男人拿起红笔,连着划了一条又一条的红线。
“学校栽培,老师尊尊教诲,还有同学的
间互爱相助,你只言片语都没有提到,这可不是一个能站上主席台的优秀学生代表的态度。”
“孩子,做人可不能这么自私的!看来饮水思源的道理你还没理解深透啊。”唐央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口润唇。
卢贞立在办公桌旁边,只是垂着头,没有回男人的话。
光看着就是一副死读书的笨样,让人心烦,唐央挥了挥手:“行了,别杵这儿当门神了,这篇言稿就当我给你毙了,周六之前交篇好的来。”
“嗯。”
从老师办公室里出来,卢贞就碰上了收齐作业的郝佳佳,她抱着一摞高的练习册迎面走来。
午休时间,走廊上没多少人。
两人都看见了对方,但彼此都没有要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