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庄寒突然腿一软身体重重地倒下去,陶然赶紧伸手拉住了她。
刚才还兴高采烈的庄寒,瞬间面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
陶然赶紧抚上她的脉搏,瞬间大惊失色,她的猜想没有错,庄寒得了很严重的病。
她赶紧给庄寒喂了一颗药,庄寒有些愣神,但不知为何她就是莫名的相信陶然,于是她吞了下去。
瞬间感觉一股暖意从腹部传来,身体的寒冷也淡了几分。
她坐了起来,不好意思道:“嫂子,吓到你了吧?”
陶然松了一口气,她这次出门没有带银针,若是药物没有及时控制住,后果不堪设想,庄寒的身体竟然病成这样。
她缓了缓神道:“你病了多久了?”
“好几年了。”
庄寒有些无奈,但彷佛已经认命了一般:“其实我不怕死,只是我爸妈就我一个女儿,要是我死了,不知道她们该怎么面对。”
陶然笑道:“你不会死的。”
庄寒有些惊讶,不过她忽然想起刚才陶然给她吃了一颗药,她叹口气:“嫂子给我的药确实缓解了我的状况,不过,没有用的。”
“你知道新月堂吗?”陶然不确定在月城有没有认识新月堂。
谁知庄寒眼睛突然亮了:“你说新月堂?我爸是新月堂的弟子,难道这药是新月堂的?”
陶然挑眉,这倒是稀奇:“是啊,这药是新月堂的,所以,你死不了了。”
庄寒却很快眸光暗了下来:“没用的,我爸是新月堂的,都救不了我,没救了。”
陶然无奈地想,看来庄寒的爸爸也是学得半吊子,庄寒的病虽然严重,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治,这药连楚云飞都能制,她心中只觉得门派落寞,但没有完全表现出来。
为了激发庄寒的信心,她说道:“我这里还有几颗,你按时服用,半个月后,再去医院复查,保证你没事。”
“你说真的?”庄寒听她说得这么郑重的样子,也有了一丝相信。
陶然笑笑:“不过,你能带我见见你爸爸吗?”
庄寒却有些为难:“这恐怕不行,我爸为了我的病已经有些魔怔了,把自己关在实验室,谁也不见,说是一定要研究出新的药。”
陶然无奈,不怕人不努力,就怕人在错误的道路上努力。
于是她说:“你回去将这个药给你爸爸看看,他会想要见我的。”
庄寒半信半疑地点点头,不知为何,她第一次见到陶然就有一种满满的亲切感,答应了陶然的请求。
两人回到客厅的时候,庄国安和苏瑾辰的谈话已经结束了。
几人一起吃了顿愉快的晚餐,苏瑾辰将庄国安和庄寒送上了车。
两人坐在露台上,吹着晚风,苏瑾辰看向一旁慵懒靠在椅背上的陶然,他有些心疼道:“若是有一天,你发现我有事瞒着你,你会怪我吗?”
陶然一听,这是有事瞒着她啊!
她心中警铃大作,于是义正言辞道:“会!”
苏瑾辰叹了口气:“如果我是为了你好呢!”
陶然偏过头去看着苏瑾辰,正色道:“苏瑾辰,我不希望你怜悯我,我希望你把我当作一个正常的人,如果你真的是为了我好,那你,就不该瞒着我。你该对我有信心,我能接受一切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