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两条很重要,生石灰好弄,但消毒水咱们没有,这样吧,我让人到城里的药店,找我爹想想办法,弄点儿消毒水回来。”孙玉林说道。
“嗯,随便理弄点板蓝根之类的药材,一定要把染病的同志们医好,当然,在他们医好之前,全部与部队隔离医治。”唐少东说道。
“好,我这就去办。”孙玉林连连点头。
孙玉林离开了七星峰,向着佳市一路而来,两天后,孙玉林进入了佳市,一进入佳市,孙玉林的心痒了起来,孙玉林的家境还是比较殷实的,父亲孙宝河是三江地区有名的中医,然而,加入抗联之后,每天过清苦的日子,孙玉林真的有些呆不下去了。
这回下山,正好改善改善生活。
想到这儿,孙玉林并没有到药铺去见父亲孙宝河,而是来到了永安巷。
永安巷,是佳市有名的红灯区,大半条街都是灯红酒绿,美女如云。
孙玉林找了个高档一些的窑子,好好的潇洒了一把,只觉浑身轻松,这才找了一家酒馆儿,要了四个肉菜大吃了起来。
“正月里来,是新年儿啊……”
孙玉林一边喝着小酒儿,一边哼着二人转,很是恰意。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瘦高的男子走了过来,大马金刀的坐在了他的对面,只见这男子也就三十多岁,脸上有一块刀疤,看起来很是刺目。
孙玉林心神一动,白了那男子一眼,口中说道:“兄弟,你坐错地儿了吧。”
“没错,孙先生,我找的就是你。”男子说道。
孙玉林眼眸之中精芒一闪,对方既然知道自己姓孙,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朋友,一种是敌人。
“这位兄弟是在哪条道儿上混的?”孙玉林说道。
“也许我们以前是敌人,但是很快,我们就要成为朋友了。”男子的眼神闪过一丝阴霾。
孙玉林心头一振,心知坏了,恐怕是遇到汉奸了。
“这酒真他娘的冲,喝了这么点儿就多了。”孙玉林身子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猛的一脚踢在桌子上,桌子倒时倒了下去,桌上的饭菜四散而出。
利用这个机会,孙玉林推开窗户就要向外跳。
哗啦啦……
窗口处,两个黑洞洞的枪口顶住了孙玉林的脑袋。孙玉林一愣神儿的功夫,身后,几个彪形大汉已冲了出来,将他双后反押在背上,一只冰冷的手铐铐在了他的手腕上。
“带走!”那三十多岁的汉子脸上现出一抹寒意,大步向前方而去……
黑暗的审讯室,孙玉林双臂被横着绑在木架子上,腿无力的下垂着,一条几十斤重的铁链绑在他的腿上。
孙玉林的对面是一张长条木桌,桌子的后面坐着三个男人,最中央的那个,正是在酒馆与孙玉林对话的男子。
男子身前的桌面上什么也没有,在他的左侧桌面上放着一支皮鞭,而右侧的桌面上则放着一个本子。
“你们放开我,我是良民啊!你们不能随便抓人!”孙玉林大叫着。
此时的孙玉林,身上已是伤痕累累,一条条的腥红的鞭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那中间的男子点燃了一根香烟,向上吐了一口烟雾,然后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了孙玉林的身旁。
“孙玉林,男,二十六岁,其父孙宝河,为三江地区有名的中医,父子二人双双加入了抗联,孙玉林任抗联第六军独立师医务处处长,其父孙宝河在佳市开了个祥云药店……”
“别说了!”孙玉林脸上的汗淌了下来。
“孙玉林此次奉命下山购药,进入佳市后,第一站去了永安巷的窑子,与有名的红馆人凤姐一度春风,然后又进入泰来酒馆喝酒,这两条都属于严重违纪行为……”
“别说了!”孙玉林再一次大叫着,脸上的冷汗不断向下滴落着。
“来口烟?”男子拿着香烟,放到了孙玉林的嘴边说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我这么清楚?”孙玉林知道,对方对他知道的这么详细,再狡辩下去也是无用,索性承认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