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不知道现在除了睡觉还能干什么?
如果是自己的好友钱子苏在这里的话,花易肯定拉着人热热络的聊天。
吹牛,炫游戏,聊自己感兴趣的,跟对方分享自己最近见到的。
可是…旁边坐的不是钱子苏,是永久标记了他的eniga。
他根本不知道跟对方应该聊什么,生怕自己说错,做错了什么,又惹这大总裁不高兴了。
他可不想在承受一次那种难受的信息素压制了。
哎…
花易心里不知第几次发出叹息声
再次轻轻的翻动身体,刚准备从头开始再数一遍小绵羊的时候,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睡不着?”
花易一阵激灵,感觉到脊背从下往上寒毛顺势竖起,此刻如果他有耳朵的话,一定猛的立起,抖落几下。
牧景珩视线从花易鼓起的棉被上移到旁边那张铺好真丝床单的小床上,锋利的眉骨间露出厌弃之色。
他也不是很想去睡那张看起来又小又挤的床。
视线收回,落在花易露出被子外面的耳朵尖上,眼看着它慢慢变红,牧大总裁轻挑起一边的俊眉,觉得有趣。
“花易,我们聊聊?”
既然都睡不着,倒不如聊聊之后的事情。
他决定了要养这个oga,那关于花家的那边,他必须弄清楚花易是怎么想的。
上午跟花临聊过后,他心里总觉得某些地方很奇怪。
花易像个被家长逮住没有睡觉的孩子,红着小脸,不情不愿,又慢慢吞吞的转过身体。
还好房间内的灯光并没有太亮,只有牧景珩那边传来幽幽的灯光。
他看过去,只能看见背光的男人整体的轮廓,看不清对方的表情跟目光,这让他松了口气。
小脸缩在被窝里,只露出半个脑袋,轻声应道:“嗯。”
这几天他确实也是想问问对方的,但每次自己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总是惹这个eniga生气。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病房内昏暗的光线,倒是让两人尴尬的气氛,变的有些微妙。
牧景珩借着身后的灯光能看清花易散在枕头上毛茸茸的发丝,还有那双漂亮明亮的眼睛。
男人放松了身体,低沉的嗓音带着慵懒的沙哑。
“你住院家里人知道吗?”
这是牧景珩第一个觉得奇怪的点,从花易生病到住院,只有一位叫钱子苏的好友来看过他。
不见花正洪,不见花临。
是故意假装不知道,还是···真如外界传的那样。
那花易到底是什么?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