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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好。”秋辞一语带过,“香菜有人吃吗?”
他特地买来的香菜,怎么会没人吃呢?
盛席扉在心里叹了口气,“有,一半切碎,一半留着涮着吃,有人好这口。”
于是话题就变成为什么有人喜欢吃香菜,而有些人不喜欢;而盛席扉真正想问的那些话都被严防死守,一句都问不出来。
吃饭的时候,两人被自然地安排坐到一块儿。峰峰给大家分啤酒,秋辞入乡随俗接了一罐,盛席扉拒绝了,理由还是那个:“吃完得开车。”
大伙知道他为什么要开车,都看秋辞:“要不吃完打车走?这边特好叫车。”
盛席扉一票否决,“又不是没车,干嘛费那个钱!”
人多还有一个好处,就是点子多:“那要不秋辞晚上住这儿吧!扉扉床大,你俩晚上挤一挤,咱们今天喝痛快!”
朋友说的时候,秋辞低头喝啤酒,眼珠移到眼角,瞟了一眼沙发床。
“不行不行,”盛席扉连手都用上了,左右摆了好几下,“秋辞睡觉轻,他肯定睡不惯我那床。”
秋辞把啤酒罐放下,说:“我都行。”
盛席扉惊讶地看着他。
旁边的人则都高兴起来,让盛席扉大方一点儿,摊开以后一米四的床,分一半给别人又怎么了。盛席扉脑袋里跑起火车,轰隆隆,轰隆隆,呜!呜!——一路欢叫。
秋辞和他对视着,盛席扉脑袋里的火车跑进秋辞的脑袋里。秋辞忽然改变主意,对朋友们说:“哦不行,没有换洗的衣服。”
别人还有好点子,“穿峰峰的,你俩个头儿差不多。”
但秋辞已经坚定起来,微笑着摇头:“还是算了吧。我打车,我住得很近。”说着,打开一罐啤酒,放到盛席扉面前。
盛席扉不知不觉拿起来喝了一大口,往肚里咽时才发现,刚才那火车还是烧煤的,都跑远了,还在他脑袋里留下一溜烟。
吃到不怎么饿了,聊天变成正餐。博士生换到秋辞旁边,两人越说脑袋靠得越近,最后变成头抵着头窃窃私语的样子。
盛席扉跟峰峰说着话,时不时往秋辞那边瞧。
峰峰感觉出自己被怠慢了,不满道:“你要是对他们那边感兴趣,你就跟他们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