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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没事吧你?”
刘成闵上前,重重拍了拍陆湛的肩膀,又转向蒋柔,绅士地握手:“你好啊,小姑娘。”
蒋柔模样狼狈,但也落落大方,说:“叔叔好。
刘成闵说:”你们高教练联系了琴市的帆船协会,还有附近的海警,没想到,居然是我先找到你们。”
刘成闵目光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朝身后的家庭医生招招手,“成姐,帮他们先检查检查,看有没有问题。”
“这是我家家庭医生,小湛认识的。”刘成闵对蒋柔说道,“你先给小姑娘检查吧。”
蒋柔看向这位成姨,约莫四十多岁,戴幅无框眼镜,气质温和斯文。蒋柔跟着她走到一边,“谢谢阿姨。”
检查一阵后,蒋柔除去体寒的经痛外,身体只是被海水泡得酸软疲累,外伤倒没有什么,腹痛这种需要悉心调养的,也没办法。
陆湛除了脏以外,更是一点事都没有。
“来,上来吧,我送你们回去。可能有点晃,小姑娘忍一忍。”刘成闵放下心,说。
蒋柔第一次坐这种私人的直升飞机,舱内装修奢华高端,虽然仅容五六人,但娱乐设施一应俱全。
她坐在座位上,衣服不太干净,束手束脚的。
陆湛倒很自在,跟上课时没什么两样。他对刘成闵的态度也很亲热熟络,更像是兄弟,而不是长辈。
蒋柔扣好安全带,在巨大嗡鸣声的起飞前,她用指腹摸了摸口袋里的海螺,最后看了眼红岛。
日出后,它变得萧瑟,美丽,不似夜晚那么阴郁。
约莫二十几分钟后,直升飞机降落在城郊的私人停机坪,刘成闵对两个少年不放心,一定要带他们去市立医院再做全面检查。
此刻还不到早高峰,交通顺畅,城市的霓虹灯在白雾里影影绰绰,蒋柔看着这些,想起先前孤岛的冷清,倒觉得有些不真切。
蒋柔的手再次插进兜里,硬硬的海螺硌到她的指尖。
“蒋同学,你母亲和你妹妹都在医院等你。”坐在副驾的刘成闵放下电话,扭身对蒋柔说。
“啊?”还不等蒋柔反应,陆湛跟座椅上塞了弹簧般猛地坐起来,转头对着黑漆漆的车窗拨弄着头发。
蒋柔没理会他,说:“只有我妈和我妹妹吗?我爸呢?”
刘成闵:“蒋先生跟你们教练一起出海找你们了,估计要一时半会才能赶回来。”
蒋柔点点头。
陆湛眉头皱了又皱,往前坐了些,嘴唇附到舅舅耳边。
他声音压得很低,蒋柔听不清楚,只听见刘成闵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