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找你的好好老师,还回来干什么?”
家中只有父亲。
站在玄关,双手紧握斜在胸前的背包带,抬起头低声喊出一句,爸。
巴掌落到脸上,头偏过一侧再次低垂。脸在白炽灯下红肿出一块,仍然不为所动。
“你说,到底是你先,还是她先。”老江坐回沙发,拈起小茶杯抿过一口。茶杯落在茶几上,重重一声“咚”,缕缕热气轻易消散。
这有关系吗?我的成绩也变好了,读大学也有希望了。
你们应该准备离婚了吧,妹妹跟她我跟你。
那个女人也要住进来,我高中毕业了也会离开。
你应该开心才对啊,现在在这发什么癫。
无人在意电视中播放的古装剧发展到哪,魔道之主是生是死,修仙之人可否顺利,桃花开过几季,主角们走到哪一步。
他们吼红了脸,谁都不服谁。
水壶、餐碗、花瓶通通落到地上,与他一步之遥的房间,中途铺满玻璃渣。
赤脚将大块的碎片推到一侧。
若不是伤口中流出的温血隔开冰凉的脚趾和地板,根本就无法发现耳机大小的一块透明扎进肉中。
血印断在他房门外,外面又是砰砰几声。
床铺整洁,枕头安置在一侧,被子也颇有豆腐块的感觉,手臂一挥,床头柜上粉尘掉落。
躺在床上,双脚垂在床沿摇晃。
“喂,妈妈。”拨通电话之后,两端只有沉默。
他说成绩变好了,和老师的关系也很
好,说今天回家,和父亲吵架,说锅碗瓢盆摔个七零八落,说你们在外婆那边过得好吗
那头声音颤抖吐出一句,“是吗,你已经知道了啊。”
“那你们会离婚吗。”
“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