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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手也是碰了碰就放开,季繁云没有多做停留,跟昭姐打了声招呼准备上楼。
旅馆有五层,但没有设电梯,楼道在大厅的右侧,他蹦着好像很欢快的步伐跑上楼梯。
然后停在三楼的楼梯拐角。
昭姐领刘均上的是二楼的客房,一路说着:“其它客房都是电影剧组包下来的,你没事不要乱走。”
刘均没有出声。
“你真的不认识季繁云?不认识就算了,人家一个大明星一点架子都没有,对比起来,你挺摆谱的。”看着是挺摆谱,全程戴着墨镜,似笑不笑,所以昭姐也不藏着自己的不待见。
刘均出声了:“受潮很严重,你们闻不到发霉味?”
“阴天肯定潮,房间有窗户,开窗通通风就行。”昭姐连开门的声响都显得很不耐烦,她又说,“楼上光线好,但是楼上没有空房,电影剧组都包下来了。”
昭姐进屋交待了几句水电开关、注意事项,完全不跟刘均讲究任何店家守则。
刘均也没有跟她多话,送走人就关上房门。
听到楼下的关门声,季繁云抛玩着手里的莲雾,慢慢悠悠地上楼。
他住在五楼,狭长的廊道尽头有一扇窗,阳光迸射进来微微驱散了霉味,但暴雨刚过又迎来高温光线,如同烧开了水的蒸锅,并不比受潮严重的楼下来得舒适。
回了房间在空调下纳了会儿凉,季繁云还是浑身不舒服,抛了老半天的莲雾被他以标准投掷棒球的姿势投进垃圾桶。
然后象征式地做了个胜利的欢呼,喊了声:“好球。”
在他独自的空间里,表情不装了,就剩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拖鞋踢得东一只西一只,脱下的衣服也是到处乱扔,然后一边走近浴室洗澡一边起了情绪念台词。
“有意思……”
摔上浴室的门,开了花洒后,回头看向镜子,撇嘴一笑,眼底露着阴鸷,台词是:“你逃不出去的。”
他在演新戏的角色。
洗澡时对着镜子演戏,换别人可能是件傻里傻气的举动,不过这举动在季繁云身上看起来并不显得有趣,只有阴森,因为他演得太认真。
演得太好,好到没有人能分得清什么时候什么状态下的样子才是真正的季繁云。
大概是连他都分不清楚。
台词一讲完就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季繁云松垮下身子,下了戏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