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忱有些错愕。
这个女人竟然开始替他做决定了。
事实上,他平时也是不怎么敢忤逆爷爷的。
老爷子对孙子的表现还算满意。
我去楼下花园散散步,小念,你帮我看着厉忱练会字,写好的字待会儿拿给我看看。
不等厉忱拒绝,老爷子对着孙媳妇点点头,便推门出去了。
房间里重新归于平静。
爷爷吩咐她监督厉忱练字,姜诗念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厉忱起身,走到书桌旁,他在桌上铺开一张宣纸,右手拿起一支毛笔沾了墨水。
准备落笔时,又稍作停顿,问她,有没有喜欢的诗句?
嗯?
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写的字?
姜诗念起身走到书桌旁,略显苍白的小脸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她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古诗集,待会儿作品是要拿给爷爷看的,她选了一首比较欢快的诗。
厉忱写字的动作轻盈,笔法娴熟,笔走龙蛇,如行云流水。
姜诗念不知不觉看入了迷。
她是打心眼里仰慕他的。
读书时期他是名副其实的学霸,二十几岁从剑桥毕业回国经营公司,样样出色,就连一些业余爱好也能练到极致。
从高中开始她为他的一颦一笑悸动不已,后来嫁给他后又每每患得患失,几千个日日夜夜,她其实从未后悔过遇见她爱上他。
姜诗念,你不会是向爷爷告我的状了吧?
厉忱写着字,貌似漫不经心地问。
我才不喜欢打小报告。
那爷爷怎么突然要给我补身子。
我哪知道。
姜诗念小声嘀咕。
我身体好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答应得倒是挺快,也不想想自己受不受得了。
姜诗念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立刻小脸爆红。
她没想到厉忱会跟她开这种玩笑。
他俩虽然也有亲密无间的时候,可只要出了卧室,就完全是相敬如宾的状态。
不爱喝就不喝呗,那是爷爷的好意,总不能拒绝吧。
姜诗念红着脸嘟哝了句,转身离开书房。
吃完中午饭,又陪爷爷聊了一会儿天,小两口一前一后开车离开老宅。
厉忱回了公司,姜诗念回到家里,趁机把自己的保胎药跟爷爷拿的药掉了个包。
以后按时吃药也免得厉忱会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