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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逸拉开与陆安的距离,抬手整理乱毛的头发,“可我摆脱不了。”
骄傲如许逸,依旧不能控制那股从内心颤抖的畏惧。
妈妈在世时,她姑且能万事不畏,因为有所牵挂,而现在没有任何牵挂,也逐渐变得不争不抢,佯装平静掩饰心里的恐惧。
“我能摆脱,你只需要和我站在一起就行,这不是你一个人该操心的事。”
都说为母则刚,许逸在为人子女之时,就已经亲身体会这个道理。
既然选择要比肩站在一处,便没有任由一个人承受的道理。
陆安一边把许哲在心里慰问个遍,一边给出自己的承诺。
这种类似的话语,不是第一次听到,可没有哪一次是如这次一般听进心里。
许逸朦胧着视线,跌跌撞撞闯入陆安早已铺好的深眸凹阱,进去便无处可逃。
“陆安,承诺给出是收不回的。”
“既是给出的承诺,就没有收回的道理。”
每个字都铿锵有力,稳稳落在耳畔,足够叩响心口的围墙。
“陆安,你是第一个听过我的故事的人,虽然我起初对你没什么好印象,而且很讨厌你这种花花公子,可是今天我控制不住地想靠近你,从你说你叛逆离家开始,我已经不是青春期,知道这是硝巴胺荷尔蒙在作祟,也很清楚明白我现在在说什么。”
听着这大长篇幅,陆安只觉得罗里吧嗦,其实都在表达着一种想法,他不点破,任由许逸继续说。
“我们都是成年人,暗话明说,我们的关系还不足以用到爱这个字眼,但是喜欢刚刚好足够,也许是同病相怜的经历互相吸引,也许是性格上不足的吸引,总之,我想。。。。。。试着去相信你,好吗?”
听完全过程,陆安真是哭笑不得,好话坏话都被她掺在一起说了。
好也是他,坏也是他,愿意接受的最后也是他。
陆安斜靠在沙发上,目光的焦点始终是许逸,看着她唇瓣一张一合,听着不那么舒心,又期待已久的话语。
平时伶牙利嘴的,反倒在这种时候变得措辞杂乱,语病多现。
“哎,许逸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陆安说出口的话惹得许逸愣怔,“不过呢,我惯喜欢让人重新认识,不过你到底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想就是想,我这里可没有尝试这一说。”
这不是商场上的择利投资,更没有试错之说。
陆安沉着眼眸,嘴角带着浅浅的笑,一动不动盯着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