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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二夫人在一旁拍马屁:“那可是君姑的外孙女!能一般女娘子么,要我说,这谢家三郎才回洛阳多久,怎么不送旁人玉笛,只送了云娘子?”
魏云垂着脑袋,她听不懂,她不知道。
老夫人瞧着沉香院摆设单一,道:“宝贝肉啊!老身本是要将你一道住的,可你那大舅母说你喜静,你来府上这些日子,老身也是看出来了,你大舅母是见不得你呢!”
魏云搀扶着老夫人:“大舅母也是心疼萧家的名声。”
大房的,萧二夫人冷哼一声,“姒妇那是心疼二娘子的贤惠名声,可不是操心萧氏的清明,老夫人,旁的也就算了了,倒是打起云娘子的主意了,这些年你可不知道我们二房是怎么过来的!”
墙头草,这踩一脚的臭毛病,不是来了。
若是大房是臭虫,那二房便是茅厕里乱飞的苍蝇,嗡嗡嗡,哪里有腐朽肉,她就飞到哪里,絮絮叨叨说了一顿话,无非都是说那大房在萧大夫人管理下,如何打压手足的。
魏云听着,也倒是觉得萧二夫人这倒是不必了,打碎骨头连着筋,大房不好那二房能好到那里去,她淡淡道:“二舅母,你说的口渴了,喝口水吧!”
萧二夫人咕噜咕噜喝了水,笑着说:“大房若是不肯云娘子请女夫子,那便由我这个二舅母来请好了!小娘子是想学琴,还是学着玉笛?”
她倒是不想客气,道:“乐理对我等商贾用处不大,我倒是想学庶务,日后嫁入林家,也不用丢了萧家的脸。”
萧二夫人倒是真看出来了,这位云娘子,可不是萧锦绣要那一套贤名的。
“君姑!这般心思妥帖的小娘子,我们早该从魏家将她接了来,不然,也不会在霍小将军面前,丢了这份人!”
不会乐理,在人家谢家三郎面前露了脸,是她云娘子的错么?那萧大夫人想找个筏子拖一拖萧锦绣,没拖成,倒是在霍小将军跟前丢了人,是萧大夫人愚蠢!
当然不是!
好女娘本就是淳朴的玉璞,是谢家三郎慧眼识货!
老夫人搂着她:“我可怜的娇娇,若是还在世上,又怎么会让你受得这样的欺负,萧家无论如何是欠着娇娇一条命的,你不知道。”
话还未说,就咳嗽几声,那外头萧太傅走进来。
“阿母,往事已去,休得再提,今后我们必定好生对待云娘子就是了。”
萧二夫人行礼:“婿伯回来了!”
老夫人看见自己的大郎,就记不得魏云了,转身扑到他怀里:“你那好新妇,见不得老身对云娘子好,让她的女儿看了难受,谁管过我家宝贝肉难不难受啊!”
“阿母,没有这样的事。”
“就是有!别去为难云娘子,让你新妇冲着老身来!”
阿母不喜欢新妇,萧太傅更不能多说些什么,此事就作罢好了:“阿母,既然云娘子有这样的造化,必定要好好教导的,那魏家三郎,虽在外养着,但在陛下和皇后心里,是比着皇子的。”
那也是东宫的死敌啊!
其中厉害关系,远过家宅算计,此话是说给众人听的。
萧太傅和这位同胞姊妹的小女说理,也好过去霍家倒贴冷脸,是东宫想同谢家三郎说上一席话,还要这般弯弯绕绕,霍正霆为何专挑了他不在府上的日子来送礼?
这不是一清二楚了,一个武将也知道,把自己摘出去,这些个深宅里的妇人,当真以为和谢家三郎有些瓜葛,是天大的好处么?
若是东宫觉得是他萧家,两面三刀,给他添堵,这将会给萧家添大麻烦啊!
至于,云娘子和谢家三郎的事,无非些情爱之事,不问也罢,萧太傅看着那玉笛头疼,不知要如何向东宫交代:“云娘子,还是搬去大母院子里住,今后她院子里的事,除了阿母,旁人也少插手了。”
入了老夫人的院子,旁人想见也见不着,更不会来找她的麻烦,这父亲也算是为女儿煞费苦心,保护了她。
有些人,自出生就有人呵护,顺风顺水,她连恨都不行了么?
那老夫人没说完的半句话,欠着这原身的一条命,想必当年的阿母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才宁愿带着原身远离萧家。
这一大家子人,到底在守护者一个什么样的秘密。
魏云站到跟前,行了行了礼:“是。”
搬离了沉香院。
因着玉笛,魏云在萧家的地位往上顺带提了提,称呼上,也从老夫人变成了外大母,这吃穿用度,有萧锦绣一份,也有她魏云的一份儿,算是让她割了一把韭菜。
那马甲蜜饯铺子的蜂蜜总算是送来了,魏云今日做了一些猪肉铺,来给老夫人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