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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这几个月,也没见自家娘子推却,恐怕,这信笺很不一般。
又见魏云愁容,目光落在那信笺上,便是林氏郎君的信也不曾如此动容过,那便是更要紧的人,可是那位谢氏少主公?绿她不敢再多问了。
魏云散了发,沐浴后,外头已是星辰遍布。
绿从木匣子里拿出发带:“可是要给女娘系上?”
“不必了。”魏云见着那条华美发带,盯着良久:“你休息去吧,我想静一静。”
脚步声远去,屋内只燃烧着一盏微弱光芒的牛油灯,似是回到了那一晚。
那日骑马后,魏云梳洗一番,去谢柔的院子赴晚饭。
漆黑空旷的走廊里,静的可怕。
“谁在那里?”
她往身后看去,总觉得有人跟了她一路,不过,这里是道观,四周都是谢氏的兵卒,断是不会混进歹人来。
“装神弄鬼,还不快出来。”
躲在黑暗处的魂现出人声,披着俊美无双的人皮,他的身上散着死亡的气息,白净的皮肤扯住了她的发带,沾染了这个小女娘的气息,冷峻的面容上才有了人气:“你去哪儿?”
“啊!”魏云的头皮发麻,这人是怎么回事,斗鸡的小学生么,她捂住头去看向那清冷的郎君:“谢家三郎,松手。”
谢衡这才见此时的她画了远山眉,涂上胭脂,稍作修饰,已经是极美的女娘,偏又是一副不染俗世的混沌。
他便只想将人藏起来,不容她见旁人,手指往后一扯:“去哪儿?”
问问问,问你妈啊!
魏云头皮还疼着:“谢家三郎又不是我兄长,怎么事事都要管!”
“你烦我?”谢衡松开手指,重重的压在她的双肩,与她的双目视线凝视,语气甚是镇定:“魏云,你总不会觉得我离开了洛阳,就拿你没法子了。”
她不耐他的威胁:“三郎,没听过一句话,山高皇帝远,你那是远离了洛阳千里之外,就算有神驹,还能一夜从草原赶赴洛阳杀了我么?”
这般想着,真觉得浑身的神清气爽。
自己还是不要再言语上激怒他,安安稳稳躲过今晚,谢衡是文帝器重的臣子,总不能日日盯着她。没错,大家心平气和的就好了,她笑道:“三郎,我还能去哪里呢?自是要去谢柔阿姊那里用饭,你要一块去么?”
谢衡见她这么一笑,便知她心里打着坏主意,他语气也镇定:“魏云,方才的话,我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