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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过去,再嗅了嗅,的的确确是酒气,她捏着鼻子问:“谢衡,你是不是喝醉了?”
“先别躲。”
“你走远些,不准靠近我了。”
司马云如今贵为公主,没人敢在她面前失了仪态。当然,谢衡都敢随便进入她的凤鸣殿,根本就没有计较过这些:“殿下和陈随淡,又见面了?”
“侯爷已经知道了,何必再来问。”司马云想退开些。
他的手轻轻一扯她的衣带,就将她带入贵妃榻之中,呼吸之间,是酒香。
谢衡的眼,是很深很深的黑色,“皇后娘娘,召唤臣去坤仪宫,臣不想去的。”
“为何不想去?”
司马云是不信,他会喝醉的,又是他的算计。她推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谢衡却不肯放,像是被丢弃在路边的犬,深情又无辜的凝视着你:“皇后娘娘又开始念叨臣的婚事,这是谢氏的婚事,不是臣一个人的婚事,怀阳县主端方有礼,是最适合谢氏的妻。”
哦,原来是被催婚了,谢衡如今已经十八岁了,正到了成婚的年纪。
他会同自己说起这些,莫不是真喝醉了?
司马云这才打量起他的脸,并未有醉酒的潮红,“三郎,告诉阿姊,那你为何生气?”
谢衡的耳朵里传入一声低唤,他将身下人整个拢在自己的阴影里,这是他的殿下。
他捧在掌心的珍宝,是朝阳公主。
“三郎,给阿姊笑一个?要不学个犬叫,也是可以的。”她乐的笑出了声。
身上人轻声也快活的笑了一声,手指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翼:“云娘,你算哪门子的阿姊?你分明只有十六岁,这么矮,我一只手就能提起来。”
啊,看来他是没醉的!
“谢衡。”司马云一手压着他的脸,问:“你可是吃醋了?”
因为,有人告诉他,朝阳公主和少卿大人在一处赏梅花,他便吃醋了。
火急火燎的,就来寻她?戏可做的真像。
屋内安静,谢衡起身,道:“没有。”
“既然侯爷没醉,那还是请回吧!”她赶人赶的很干脆。
“殿下还不曾回答臣。”谢衡不肯走,他近几日忙的昏头转向,“你同陈随淡,只是碰巧在遇上的,是也不是?”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