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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是走不动路了?”谢衡低头看着她,身上的盔甲蹭蹭亮。
她倒是觉得,这人穿这一身,真的不累?
“本宫,身体虚弱。”司马云捂着嘴,干咳嗽两声,抬起眼:“侯爷,为难一个病人,不是好郎君所为。”
谢衡点点头:“那就不走了。”
他这么好说话?着实让人意外啊!
还以为,镇北侯要发好大的官威,命令她,送他回去,“那,侯爷,天色不早,您且回去吧!”她也好早些,回去睡个安稳觉。
“不着急,殿下。”谢衡很自然的来牵她的手,被司马元一眼瞪回去。
“本宫困了!”
这回听明白了没?快点走啊!不送……
夜间,司马云换了一身衣裳,她长得一张明艳的脸,手腕纤细,白白的,看起来很温顺,很乖巧的样子。
她只觉得,谢衡总盯着自己的手腕看,有些莫名其妙?
司马云把宽大的衣袖放下来,盖住手腕:“你看什么?”
“春日宴上的世家郎君,没有给殿下送礼?”谢衡问:“还是殿下,只顾着看裴六郎的脸,还没来得及看礼单?”
司马云看他一眼,嘟囔一句:“我才没有盯着裴六郎看呢。”
谢衡听了,低低的笑了一声。
又让她一头雾水,这人真的好奇怪!
他们身后跟着宫人,还有谢衡带来的兵卒,他的神驹也被人牵着。在长长的队伍里,司马云本以为谢衡会老实些,他却突然低下头,在她耳边问了一句。
“殿下晚间用了不少寒凉之物,确定没事?”
司马云带着唏嘘:“谢衡,你真的比父皇管的还多!”
真是的,她又不是小孩儿!
到了路口,谢衡已经牵了神驹,“晚上风大,殿下还是回吧,不必送了。”
“?”
他妈的,都走了这么长一路了,怎么不早说!
司马云皱了皱眉,既然谢衡的控制欲这么强,想将每一件事都安排的如他所愿,她必然是要吓吓他的:“若是本宫晚上出了什么事,那侯爷也是难逃其咎的。”
没有人会比她更明白,他是诸多算计,心思叵测的郎君。
当然,谢衡更高些有人懂他,又回来她身边,稀罕的问:“是么?”
“自然是的!”司马云完全失去耐心,不想同他废话许多,道:“若不是侯爷在场,害的那群世家郎君放不开,我本可与他们一醉方休!”
“……”
谢衡就皱着眉,骑着神驹,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