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朝阳公主如此娇蛮的人,春日宴上都能当着世家郎君的面儿,同那大理寺的陈少卿有说有笑,怎么会为了镇北侯收了心。有知青人,说这两人只是应付着陛下订的婚。”
“皇室和世家联姻,就是形式上的,没有真感情!”
“再和你说一个秘密,先前镇北侯和怀阳县主的婚事,就是这位贵主儿搅黄的。便是得罪了这位,连封号都被夺了。”
一些议论声传到司马云耳朵里,原本她面上没什么表情,但慢慢的还是动容了,皱起了眉头。
说她就说她了,怎么还提谢衡?
她可不喜欢,把两人的名字放在一起,刻意捆绑似的。
宫人问:“殿下,是不是画舫太闷,不舒服?”
她坐的这件,是专门为朝阳公主安置的雅间里,很大,她胸口却觉得烦躁:“他们真当以为本公主听不到?”
转呀一想,为何自己会这般在意这些……
是因为今日谢衡给了她玉?这可是他的私库,他给她的时候到底怎么想的啊?
司马云心里的烦躁,成了患得患失,或许,除了利益,他对自己是有几分真心。
一旦有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司马云就摇了摇头,掐灭了:“谢衡,是诡计多端的人,别被他骗了。”
那怀中玉,就变成火热的,烫入她的心里。
这人,真是过分,她才不会因为一块玉,就被拿捏了呢!
“公主殿下。”有裴家的仆人上来送香。
点的是司马云往日里爱用的沉水香,裴砚果然是老道的生意人,对她的喜好,了若指掌。
春日尚好,琵琶声起,船桨划过湖面,是难得的惬意。
司马云百无聊赖:“该是和老媪一道儿出来的,能陪着本公主说话的人都没有。”
宫人在她跟前,不敢吭声,心里起到这还是早些回公主府去,不然被镇北侯知道,他们这些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打了帘子,进来一挺拔的郎君。
裴砚躬身行礼:“裴砚见过朝阳公主。”
这郎君的面容,是挺美。
司马云神色不曾有任何变化,淡淡的道:“裴六郎,请起。”
说实话,能在裴砚跟前称得上美人的,也就眼前这位了。
“朝阳公主大驾光临,裴砚有失远迎。”
司马云:“说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