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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似乎对这些不爱呢。”
谢衡撑着一口气,嘲讽道:“看出来了,她的爱好,是附庸风雅。”
“那也是侯爷宠着的,旁人看轻不得。”
谢衡在此处忙到昏天暗地,她倒好,一声问号都无,只知花天酒地:“可见那裴六郎是个酒囊饭袋。”
这云娘是没脑的?论,如何做一个称职的纨绔子弟,还要找人来教他?
洛阳城还能找出比他谢衡更纨绔的人么?
真是没有眼光……
谢衡提起狼毫笔,在那些支出上都落了款:“殿下高兴就成,无需在意价钱。”
“是。”
司马云倒是的确给谢衡惊喜,拿着他给的玉,买了些华而不实的,也不知,那小女娘怎么会有如此好的精力?
那谢氏的账房,都不敢仔细看家主的脸色,只在心里阿弥陀佛,盼望着,朝阳公主身边能不要再出现裴六郎就好,买什么,已经无关紧要了!
而且一连三日,都传来朝阳公主同那裴家六郎玩耍的消息,谢衡的笑意全无。
谢衡根本不想再听这个幕僚瞎逼逼,摆了手:“擅自妄议朝阳公主,且去领了二十军棍。”
“……”
等司马云换好衣服上了马车,冲到杨柳胡同那外宅跟前。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被谢衡这人带着走了。凭什么啊!
司马云有点莫名不安,以前就算是谢衡在打匈奴,消失的那段日子,她也不曾为他的事担忧过。是因为,现在他们订了亲,她才格外在意他了?
谢衡,又是哪位啊?
而后,司马云叫人停下马车,葛老媪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殿下,为何不冲进去?”
“这地方,本公主早就知道的。”司马云冷静下来:“镇北侯穷的只有这一处外宅了?”
“谢氏的私产,遍布洛阳城。”
就是说啊!他若是真的喜欢上别人,何必这么大张旗鼓的?不觉得很可疑么!司马云从头开始思考,镇北侯藏娇养外室,这一事件发生能为镇北侯带来什么利益?
先不说,这容音就是个假千金。
虽然以前受怀阳王宠爱,但是现在怀阳王已经失势了啊!被打包送回封地了啊!
葛老媪:“或许是因为那小贱蹄子,生的美?”
司马云指了指自己:“你的意思是,镇北侯看惯了花团锦簇,偶然想去尝尝清淡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