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本地百姓要翻耕,要准备明年的耕种,现在却玩这一手。
“对方这么做,就是知道,不会影响其他货商。”
“就是咱们跟养殖户着急。”
之前的橡胶牵扯太广。
耕牛的牵扯就小了。
再者对方还扯了个自以为很聪明的理由。
怕他们把牛羊这种战略物资卖给隔壁的景国。
景国听了都要打一个问号。
就以腊蛮人那么爱耕牛的性格,自家的耕牛都不够用,还卖给他们?
这完全是无稽之谈。
刘同知道:“大人,我们应该怎么办?”
应该怎么办?
纪元算着时间,缓缓道:“等。”
不对,只等也不行。
还要推波助澜。
纪元道:“文书给滇州府城,武新府的衙门。”
“咱们先告个状。”
告状?
之前橡胶的事闹那么大。
宁安州都没有文书出去。
毕竟这一弹劾,那就是跟镇南关彻底撕破脸。
“这,这要是真的对上,我们有胜算吗?”
“还是说拉着橡胶下水,不给我们过,我们就不卖橡胶!”
纪元看了看刘同知,再看看其他官员,好笑道:“制作橡胶的方法,真的完全密不透风吗。”
也不是。
而且泡胶这一步,很多人已经猜到了。
就是怎么合成橡胶,大家还不清楚而已。
纪元道:“不能学镇南关。”
如果真的一刀切,疯了的货商们,大概率会自己学习制作橡胶的方法。
用钱砸,让人研究,都是有可能的。
只要技术在,便不是密不透风。
到时候,宁安州失了人心,也失了买卖。
何必呢。
所以镇南关扣的事一生,纪元就让人安抚橡胶商人,布料商人,承诺道:“只要那边不闹,这两项买卖照常,宁安州不做那种胁迫人的事。”
纪状元一诺千金,他这么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