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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有一句歌词是——人潮里丢了你,在哪里招领
在哪里,还能有意外重逢……
他们手牵手走了七八年,最后,他却还是把她给丢了。
这一个多月来,他总是不太敢直面那件事。
他不回这个家,加班,喝酒,磨钝自己的感官,不想让自己去面对自己和唐珞已经彻底完了的事实。
而直到这一刻,他才清醒地意识到,那个陪他鲜活恣意地度过了八年青春,那个让他第一次有勇气对抗自己的家庭,那个惧怕着外界的闲言碎语,却依旧握紧他的手,答应他要伴他终老的女孩儿,现在已彻底地离他而去。
他感到心间狠狠抽痛了一下,久久也不能自已。
窗外的鹅毛大雪还在不停地下,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
记得他第一次听到“唐珞”这二字,也是在这样一个下雪天。
他第一次听,便觉得唐珞这名字不俗,不过又怎会料想,自己和她会有这八年的痴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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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强把那孩子接过来了。”
说话的是他外婆,人很清瘦,戴了副老花镜,虽是个富太太,通身的气质却像两袖清风的知识分子。
她穿了件水墨色旗袍,披了条藏青色开司米披肩,手上价值不菲的蓝宝石戒指戴了这么多年也有些黯然失色,一手拿着乳白色织物,一手拿着钩针,正钩着一件可以搭在旗袍外面的短上衣。
他外婆是上海人,嫁到北京后口音变得周正了许多,不过尾音处还是带着些吴侬软语的韵味。
“已经接过来了?”
唐铃惠穿了条修身的长裙以美人鱼姿势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咖啡碟,一手拿着咖啡杯,满脸的惊讶。
外婆用小拇指把线扯过来了一些,继续织着:“嗯,前两天接过来了。跟你们还是本家,姓唐。”
十五岁的傅裴南坐在一旁佯装看书,心思却早已被这话题勾了过去,问了句:“叫什么名字啊?”
“叫……”说着,外婆顿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叫唐珞吧。”
唐铃惠嗤笑了声:“这算哪门子本家。我早就猜到了,早晚有一天她要把老家那个拖油瓶也带来。”
外婆慈祥地笑了一下,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