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正当刘备回营安置兵马之时,陈登将消息报与吕布,便回到了家中。
依照汉朝礼仪,回到家中,须得先去与长辈请安。
陈登虽已是中年,却极为守礼,冬温夏清,晨昏定省,照例来到内院拜见陈珪。
见得陈登返回,陈珪便问道:
“吾儿可说动了杨奉等人?”
“已然说动二人倒戈!”
陈登对陈珪一笑道:
“不出孩儿所料,韩暹杨奉等人早已心生不满,孩儿一去,晓以大义,二人便即动心!”
“相约今夜点火为号,倒戈相攻!”
“如此便好,我父子之危可解!”
陈珪点头抚须,站起身来,于堂中来回踱步:
“然则还有一事,登儿你看那刘备军师王禾何如?”
本来陈珪对刘备已经不太上心了。
可在刘备前来之后,再见刘备,他就总感觉不太对劲。
以前的刘备,虽是喜怒不形于色,可谋划之间,却能看得真切。
但到如今,却是越发深沉。
他知刘备乃是枭雄,若非有大图谋,绝对不会如此。
可刘备能有什么大图谋!
想也不用想,定是这个王禾给刘备规划了什么大计,刘备方才如此!
可他看王禾,却总感觉看不懂此人所想。
故而想要问问陈登的看法。
而他一问起此事,陈登便道:
“王禾此人,看似轻佻浮躁,实则心思细腻,智计了得,孩儿不如也!”
陈珪一听,顿时一惊道:
“元龙竟自叹不如此人?”
正所谓知子莫若父,他深知自己这个儿子性格高傲,若看不入眼,压根不会给好脸色。
可现在这话的意思,却是直接认输。
这可不是陈登的风格!
想到此处,他又问道:
“元龙为何有此叹?”
陈登闻言,也不掩饰,沉声道:
“非孩儿赞此人,实在此人谋划之深,可谓骇人听闻!”
“我初时只以为此人来信,或许意在相县,只不过不知其人谋划!”
“可如今见得其人,孩儿才发现,此人谋划远不止如此!”
陈珪一听,便皱眉道:
“此人不谋相县,又谋何物?”
陈登见状,摇头轻笑道:
“父亲难道还未感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