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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的朋友认识肇事者万芳菲,说是亲眼见到顾西被她打破头,当时满脸是血,可怕极了!何四少像疯了一样。现在万芳菲还被公安局关押,听说要被起诉了,何四少似乎动真格非要她坐牢不可。”
“那万芳菲为什么要打顾西呀?”
“我哥的朋友说何四少在蓝魔酒巴喝醉了,万芳菲想勾搭人家,结果顾西来接何四少回家,可看见万芳菲依在醉倒的何四少身上。顾西发怒拉起她推倒在地,万芳菲拿起酒瓶就在她背后往她头敲下去。”
“唉,顾西也挺可怜的……”
“有什么好可怜的?顾西算什么呀,走了狗屎运勾搭住了何四少,老天都看不过眼她那做作矫情样!”
“是啊,当初陆总来我们学校时,她还戏耍大家玩,装作不认识,什么搭便车,根本是早认识!”
“搭便车是陆总说的吧……”
“那她干嘛承认?”
“也别这么介意了,听说顾西伤了脑子,现在已经是个傻子了。”
“傻子?你是说堂堂何四少的未婚妻是个傻子?”
有时候,人们觉得厕所是个安全的地方,所以很多八卦爱道是非的女人会在这种地方说起来。况且,当八卦的激流无法可挡时,人们也不必左右忌讳小心了。
所以,人们没有去关心有一间的小门一直没开。
听到外面的人走远,中午放学,大家也涌去食堂吃午饭了,顾西这才慢吞吞出来。
记忆中第一次当这种被人嫉妒的女人,顾西不禁心中感慨万千,终是化为淡然一笑,说真的,她是外人的话,也不禁也嫉妒几个自己。
她看看镜中的自己,自问:你说你凭啥子钓到一个高富帅群体当中还是处于金字塔顶端的绝品?普通高富帅都通常是玩玩名媛女明星的,你Y的就一个乡下妹,运气会不会好的过了头?流言蜚语是人类社会必然现象,但也有句话叫日久见人心,她是什么样的人最终还是要事实来说明,不用太怨恨,也不用太在意。
突又生一丝莫名的怅然若失,她想到了陆放,她驱感那种莫名的不良情绪。
有人以为我傍上陆总,也是就阿放,人们为什么会这样误解?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呢?难道我以前真的对不起阿豪?不,不可能,我就算真曾对阿放有感觉,也不可能会是红杏出墙的女人呀!我没那挑战世俗的勇气呀!
正想着,忽听电话响起。
“顾西,你是掉到洗手间水沟里了?我等你吃饭呢,你磨磨蹭蹭想要饿死我呀!”只听艾梦在电话中毫不客气地说。
“唉?我马上来!”虽然不记得了,但是这几个朋友倒也挺好相处的。
吃完午饭,下午要到三点钟才有课,几人回到宿舍。顾西觉得X大的课程果真深奥,她如今基础差些,只好多多温习。
顾西不禁有些气馁,这样学起来真的好累,好比古文,每个字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就只能靠猜。原来她失忆前的知识水平和现在完全两码事,现在可怎么办呢?
她几乎是要从头学起呀!这可是十年苦读的成果,可是她现在完全没有那么多时间来填鸭式,大学才四年呀,何况大学里的课业也不算轻。
必须得把记忆找回来才是,不然,她就是个完全的□丝女。
顾西打开电脑,又看起这些年的影像资料起来。她刚看到定婚时的录像,包括在她家乡囧态百出的,和在香港时的奢华璀璨。
忽然,艾梦在一边说:“你打扮起来还真是人模人样的,这何少的吻真正点。”
“啊?”顾西转过头,才发现几个女人都八卦地围在旁边看,她也不想当小家子气的人,道:“可惜,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我要是想不起来,可真要糟糕,所以我一定要恢复记忆。”
李艳梅道:“我看何少也算对你不离不弃,你担心什么?”
“我想不起来的话,大学可能会毕不了业……这些功课,我很吃力……这些书,我几乎不懂。”
孟秋奇道:“你失忆怎么就会把知识也忘掉?你就算不记得什么时候学过,难道就没有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
顾西摇了摇头:“我想不起来,就像连接两岸的桥一样,那座桥突然塌了。”
艾梦看了看她还是盆地的头发,道:“脑细胞损伤哪有那么快全愈?”
顾西深呼了一口气,道:“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想起来!”
……
星期二上午后两节课,顾西翻开大学英语课本,老师正训练大家做快速阅读。
只过了七分钟,老师就宣布时间到了。
顾西很杯具,她前世虽然在外贸公司上班,她英文并不好,她是负责验货和办公的。她发誓她只晦涩、画出N多生词地读到一半。文学课和古代汉语她本就有兴趣,不懂的话,听教授谈天说地也心向往之,英文和高等数学问题就更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