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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慕梅,不是的。”尤连城慌忙的解释着:“我只是觉得自己有点混账,明明。。”
叹了一口气,尤连城抚着头:“慕梅,我只是心疼你,会有更好的男人爱你的!”
“当然!”慕梅昂起了头:“当然会有更好的男人爱我的,所以,请你收起了你那愧疚的目光吧!我拒绝任何怜悯,哪怕是你!特别是你!”
手从额头上放了下来,尤连城看着眼前这张灼灼的脸。
“慕梅,再过一阵子我就要满二十岁了,我的爸爸说,十岁以前你可以任性可以调皮捣蛋因为那是上天赋予你的权力,二十岁以前你可以轻狂可叛逆可以做一些疯狂的事情,因为那是属于在成人之前理所当然的一种宣泄,十岁时的任性二十岁时的叛逆都是为了让我们在三十岁的时候长成一个负责人的人,为这个社会,为我们所爱之人。小葵。。”
说到这个名字他停顿了片刻,目光离开了慕梅的脸:“小葵,她相信我,爱我,所以,我想做一个配得她相信,配得她爱的人。”
拿起那杯鸡尾酒,这次,慕梅狂喝了一大口,把大口的酒咽了下去。
“明白了,在接下去的几个月里我会配合你的,配合你变成了配得上冬小葵信任着,爱着的人。”慕梅重重的念着:“还有,我,会认真的忘掉你的。”
“慕梅。。”尤连城心里再次变得难受了起来,张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能说些什么呢?要说些什么呢?
的确,这就是他所要的结果,多年来的默契让他相信只要这些话说出来他的陪读马上就会明白的,也会遵守的。
“不相信?”慕梅微笑的举起了手:“我发誓,我,会认真的忘了你的。”
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走了几步,慕梅的手被他拉住,一向能言善辩的尤少爷难得的结巴起来了,他结结巴巴的如是说着,慕。。慕梅,我。。。
“我什么呀?连城。”慕梅回过头,挑了挑眉头。
尤连城放开了林慕梅,手放进了他的家居裤的口袋里,低下头:“慕梅,我只是不想重蹈我爸爸的覆辙,最后,让我妈妈不快乐。”
果然啊,尤连城有乃父风范。
“你怕我像你爸爸的前妻一样在选择从三层楼上跳下去?放心吧,我不会做那种蠢事的。”
“那件事你知道?”尤连城深深敛起了眉头,眼里有戾气:“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要知道里我们的合约并不提倡你去关注你的雇主的隐私。”
站在浓浓的贵族风的书房的尤连城,尖锐,疏离,和西西里老老的旅馆里穿着平价衣服的大男孩判若两人,才隔几天?
原来,时光当真有一张变幻莫测的脸。
“其实,我宁愿自己不知道,因为,那是一个悲剧,没有人喜欢悲剧的。”慕梅冷冷的说着:“而仿佛,你的爸爸,在教你要做负责的人的时候他好像忘了曾经他对他的前妻做了极为不负责任的事情。”
这话,应该让尤连城很生气吧,关于尤凌云的前妻一直以来是尤家的逆鳞,据说,尤连城的爷爷到死的时候就只承认了尤连城而不承认宋舒悦。
果然,慕梅的下巴被他捏住了,他回以更冰冷的声音:“林慕梅,不要以为你和我上床了就可以为所欲为。”
慕梅用尽力气来对尤连城微笑,在他的框固下一字一句的说出:“瞧,连城,这可是你老是拿着我们上床来说事。”
在手掌下的她不再像在床上时那般的热情似火,那般的柔情似水,一点点的放开了她,尤连城把那口气深深的压了下去。
尤连城背过了身体,背对着慕梅:“林慕梅,希望你记住你刚刚说的话,同时我也希望接下去的几个月时间里我们可以愉快的相处,我也知道你不是会站在三层楼上以自己的生命来测试自己的爱人是否变心的女人,刚刚,和你说我爸爸的事情其实只是想尽可能委婉一些,想告诉你当我投入到一段感情的时候会从一而终的。”
“那么,是我不识好歹了,尤少爷?”慕梅摸了摸自己被他弄痛的下巴:“可是,连城,你不觉得你刚刚是在做多此一举的事情吗?我都放开了就只有你一个人在婆婆妈妈的。”
“你。。。”尤连城在这个瞬间觉得自己愚蠢之极,绞尽脑汁打了一大堆的草稿也不过换来她的一句多此一举:“好极,好极,这样最好不过。”
尤连城怒极反笑,慕梅昂着头,谁也没有移动一步,书房里披头士的音乐还在流淌着,从利物浦走出来的男孩们在用着自己的歌声征服了一代又一代人的心。
书房的门被推开了,冬小葵笑嘻嘻的站在那里,她站在门前,恼怒的拍着自己的脑子,忙不送的道歉着:“对不起了,连城,你瞧我又忘了敲门了,月阿姨已经一遍一遍的提醒我了在进入别人的房间时要先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