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颈是阴暗的地下鬼市,寻常百姓不知,达官显贵略知一二,可秦冕和时归却是明明白白着。
人牙子便更是熟稔,那些被盗抢的婴童,被买卖的少年少女,失传的秘术,乃至祸国之乱,一切阴暗龃龉皆是泽颈。
泽颈的鬼王,慕百灵不知眼前这个男人,和这样阴暗的角色,是如何沾了边,任何话本里的大将军,从来都是英明神武,刚正不阿的英雄模样。
邛御方喜欢吃干净年幼的少女,慕百灵早已不是处子,又是秦冕的女人,但对邛御方的吸引力依然致命,他肖想得对其他女人提不起兴致,已数月有余。
同时他也在赌,赌秦冕会不会来泽颈,想要在都城里动他分毫,难如登天。
慕百灵忽觉身子酸意难忍,手脚使不出气力,几乎一瞬间她便意识到,方才饮下去的水有问题。
“瞧瞧今儿新得的柔骨药。”邛御方打了个响指,那老者领着个丫鬟模样的少女进了屋子。
邛御方朝那老者示意:“给她净身,伺候干净些。”
老者跟了他数年,最清楚他的嗜好,女人也好,男人也罢,得了她亲自上阵,便没有调教不好的人。
慕百灵除去身子骨无力,倒也无甚大碍,可如今却是人为刀俎,她为鱼肉,任人宰割。
她知求救无门,索性也不肯出声,还能留些气力。
那老者行事半辈子,只怕是未曾见过临上肉案了,还如此沉默的女人,老者同身旁丫头道:“嗐,是个了得的人儿呐。”
慕百灵被抬到内屋,屋里一张特制的圈儿椅,这椅子慕百灵在花楼里见过不少,皆为淫乐把玩儿的,女子坐其中,双腿外架着圈儿,那玉户便展露无遗,后腰还有物什托着,躺着跪着皆宜。
眼下这张圈儿椅,比寻常要高上许多,后腰无托,整个人儿便躺着了,只有那腿往外架着。
慕百灵便是如此躺着,初躺着时,椅上冰凉凉一片,一股子寒意顺着皮肉往里催,她忍不住打着寒颤。
她见着屋壁上,还有柜上,琳琅满目地堆挂着各式淫器,单是银托子便好些个,玉质石质,金的银的铜的,一水儿全齐了。
勉铃成串,大大小小,做工精细着,自是都城一等一的花楼,也不曾有的货色。连极为罕见的悬玉环,便也是大大小小成套着,几圈稠子搁在一旁,散发着一股子药味。
玉势的模样千奇百怪,左左右右歪着不肖说,还有拧着成麻花儿样的、弯起如月钩的,势头上马眼儿扁的圆的皆有,那冠沟雕成一圈玉珠子,下头吊着两个卵蛋雕得更是逼真,教人瞧着便面红耳赤。
还有些奇奇怪怪的物什,慕百灵亦瞧不出门道,这儿堪比刑房,她算是见识到了。
“吱吱,这水凉了,去换一盆来。”老者使唤着那丫头。
吱吱应声换了热水来,见老者要亲自拧水便道:“坛婆,这活儿吱吱来就成。”
“鬼王亲要的女人,紧着仔细点才是。”坛婆压着嗓子,她着实不敢得罪鬼王,又对他生着些古怪情分来,她每每如此,便是心头叹着自己个儿老了,年轻的肉体,总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慕百灵只觉着衣裙下裳被解了开,腹下更寒了些,而后便是一阵湿热,吱吱拿着小巾子盖在她的腿心处,仔细擦拭着,犹如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