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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温珵安这个自愿当实验之人,蚀骨丹的解药研制在望,没了每个月蚀骨啃髓疼痛的威胁,往后行动,就更加便利了。
多年的隐忍和蛰伏,也该到了他反击的时候了。
茶香在亭中弥漫,微风起,水波漾,色彩斑斓的鱼儿露出头,等着他的饲喂,轻撒下一把饵食,鱼儿便摆着尾,欢快地争食。
平和的亭子附近,杀气骤然而来,温辞绎极快地闪身,躲过那几根狠厉的银针。
“温珵安,你出尔反尔?”
说好了的,治好了他的哑疾,他便不再对他出手。
温珵安从暗处现身,嘲讽一笑,“我竟不知,我在你心中的风评如此之好,以致于你会认为我是个信守承诺之人。”
他再次出手,直奔温辞绎而去。
温辞绎只躲不攻击,他可不想再惹恼这个疯子,他伤势刚好,并不愿意再添新伤。
是他大意了,见温珵安那么听苏叶的话,以为他有所改变,却忘了,这人要真懂的信守承诺,也就不会惹怒阁主了。
银针攻击地越发密集,温辞绎开始应付不过来了,他快速地思索着,试图找寻温珵安突然发疯的原因。
“你和苏掌柜闹矛盾了?”
攻击停了一瞬,银针也不再发出。
他赌对了,果然是跟苏叶有关。
“谈谈?说不准我能帮你。”
这句话不知哪里触怒了温珵安,他出手越发毒辣了,银针封住了温辞绎左腿的穴位,他拖着失去知觉的左腿,狼狈地闪躲。
对疯子就不该抱有任何的幻想,自己不高兴,非要找别人出气,简直无理取闹。
银针擦过温辞绎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好言好语不听,那就休怪他不给他留情面了。
于是,温辞绎语出讥讽,“杀了我又怎样,回到苏姑娘身边,你不还是要嫉妒江宸,苏姑娘另眼相待的,从来不是你温珵安。”
“你是想试试当哑巴是什么滋味吗?”
温珵安黑着脸,手中银针精准地朝温辞绎的喉咙射去。
木着一只腿的温辞绎见势,不顾形象地翻滚了一圈,堪堪躲过银针。
他很不客气地说:“江宸的身份,你伪装得越久,越撕不下来,趁着还有转机之时,不如适当地跟苏姑娘透露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