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古架上的古玩,有些也换成了随手能看的书籍。
罗丛柏一挑眉,这样子像是要常住呀?
喜妹正好给他送热茶吃食来,见小姐不在,忙问道:“罗少爷,我们小姐呢?”
罗丛柏一回神,还没来得及回话,里头邵韵诗出来了。
只见,她手中拿着个大包袱,一边走一边道:“你这丫头,一晃眼不见,就问东问西的,还怕我走丢了?”
喜妹哪里敢同邵韵诗顶嘴,忙上前几步,接过包袱,问道:“小姐,这包袱不是给罗少爷的吗,怎么这会子就拿出来了?”
当着当事人就问这话,邵韵诗无奈地瞪了眼喜妹,道:“行了,你赶紧将早前给木头备的礼,再整理一下,回头好叫他带走。”
喜妹觉得今儿自己说啥错啥,也就不敢多嘴了,忙应声下去整理了。
罗丛柏见她主仆俩斗嘴,乐得很。
邵韵诗瞪了眼,正悠哉喝茶吃点心的某人,道:“很好笑?那拿了这些东西,你就赶紧走吧。”
“哪里好笑了,你看错了。”罗丛柏吓了一跳,忙收敛了些,“对了,这包袱里的东西是衣服吧。”
说着话,他还殷勤地接过邵韵诗手里的东西。
();() 大概是罗丛柏的神情太过谄媚,逗的邵韵诗有些发笑,更觉得熨帖。
顾着某人的脸面,邵韵诗也不和他逗趣,示意他解开包袱,道:“除夕那日,叫你委屈地穿了布一叔的衣服,这不,给你赔礼来了。”
罗丛柏满心欢喜地接过包袱,根本没听进去赔礼不赔礼的话,看着一件件簇新的衣裳,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激动了。
这些感动,他不为了新衣,单为了某人的用心。
遂,他一下子将人揽进了怀里,笨拙地夸道:“我的瞒姑,你可真贤惠,以后我定日日享福了。”
邵韵诗被他这动不动的小动作,惹的娇嗔不已,推搡着道:“好好说话,不然,下次啥都没你的份。”
罗丛柏也怕晓冬和喜妹突然闯进来,便放了手,拿了件夹袄,道:“我去大书房换下长衫,你给看看可精神。”
如今的罗丛柏,可不会傻的同邵韵诗客气,说起换衣服,十分的自然。
见他如小孩般喜爱新衣,邵韵诗本待拦着,也不忍拒绝了。
怕他走来走去叫喜妹和晓冬看见,她便道:“你去我屋里换。”说完,有些脸红地侧开了头。
其实,罗丛柏是进过邵韵诗闺房的,且,民国了,也没过去那般森严的规矩。
可邵韵诗毕竟是明朝的魂,内里还是觉得自己孟浪了。
罗丛柏瞄了眼脸红的小人儿,心头暗喜,也不推辞,直接拿了衣服往内室走去。
瞧着他这么不客气,邵韵诗发笑地瞪了眼某人的背,倒也放开了。
其实,罗丛柏进女子闺房也有些臊,觉得不好。
且,他上一次进来,好悬没叫自己紧张死,这次就更是不敢乱瞟了。
遂,他衣服换的很快,都没怎么整理,人就出来了。
他这一出来,倒是叫邵韵诗看的眼前一亮,蛮合身的。
遂,她起身往他走去,边帮他整理衣襟,边夸道:“还真是不错呢,这一穿上,跟个贵公子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