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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望舒一面提着灯往里走,一面在心里飞快想着,进去之后,要给陈妄怎么顺毛。
可进去之后,却发现殿里静悄悄的。
难不成,陈妄已经走了?!
不可能吧?
李望舒将寝殿的灯点上。
找了一圈,才在自己的床上,找到了陈妄。
似是被烛火晃到了眼睛,陈妄抬手用手背挡了挡,从床上坐起来,看见李望舒时,陈妄表情还茫然了两个弹指。
然后,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等李望舒,等的睡着了。
瞧陈妄的脸色,不像生气的模样。
李望舒这才松了口气,倒了盅热茶递给陈妄,体贴道:“殿下既然困了,不如先回去歇息,我们的事,改日再说。”
“改日再说?”
陈妄冷笑一声:“李望舒,你当孤跟你一样闲吗?”
李望舒噎了一下。
行,你是大爷,你想什么时候说,就什么时候说。
李望舒闭嘴不说话了。
一盅热茶喝完,陈妄的思绪清明起来。
他坐直身子,看向李望舒,问:“说吧,你究竟在同孤闹什么?”
“我没闹。”
陈妄一个眼刀过来。
李望舒也不怵,她继续道:“我真没闹,前三次我没去,是因为我不愿意。”
“不愿意?你为什么不愿意?”
陈妄有些生气:“李望舒,孤现在就给你名分,是你不要的,你现在又不乐意个什么劲儿?”
李望舒抬眸,倔强看着陈妄。
“即便殿下给了我名分,那我就得随叫随到吗?”
“不然呢?!”陈妄反问。
在陈国,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她们一生顺从依附男子,从来没人像李望舒这样闹脾气的。
而且远的不说,就说他父皇。
他父皇召妃嫔侍寝,从无人敢拒绝。
李望舒眼睫轻扇了一下,在眼窝处扫下一片阴翳。
陈李两国不同,于此事上,他们所见所思所想皆不同。
李望舒知道,她无法说服陈妄。
她唯一能做的,是说出自己的想法。
“殿下若想要望舒随叫随到,抱歉,望舒做不到。”
陈妄猛地站起来。
他神色瞬间冷了下来:“李望舒,你别得寸进尺!”
李望舒不想再跟陈妄说废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