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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受伤?可有委屈?燕时嵘乃孤之心腹,若受了委屈便不必客气,让他给你讨回来。
——孤已在曲州安定下来,父皇母后的仇孤一定会报,孤在此召令兵马……
——孤已派人出发去接你,望一路平安,皇兄在曲州等你。
——……
灯火摇曳,信纸被她捏得皱起。
燕时嵘沉默的站在一旁,屋内静悄悄的。
许久之后,啪嗒一声,泪落到纸上的声音将二人惊醒。
“公主…”
“我、我没事。”
姜长宁笑着抹去眼泪,随后扯了扯他的衣角含着泪笑,“只是收到皇兄的信太高兴了…”
一副写了满满两页的信,终于让她这半年不安的心安定了下来。
只需要回到皇兄身边便好了。
“还有,抱歉。”
“之前我不够信任你,皇兄信中说了你是他的心腹…”
“对不起啊。”
她闪着泪光,不太好意思的朝他笑。
公主的情绪明明看似好了不少,可为何…
燕时嵘看着她的泪眼,心中莫名有些烦闷。
“无碍。”
“……?”
耳鸣声有些大,姜长宁见他唇动了动,但又听不清。
心莫名沉了下去。
姑娘重新扯扯他的衣摆。
“燕时嵘,可能…还是需要找大夫来一趟。”
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眼睫带泪,声音轻得不行。
燕时嵘咯噔一下,转身出去让人找月城最好的大夫来。
吩咐完之后,男人重新转身回房,果然瞧见她垂着眼沮丧的模样。
“公主除了听不见之外,可还有别的地方难受?”
他走直她身旁,提高了声音略微关切的瞧着她。
身旁落下一片暗影,姜长宁疑惑的抬眸,见他唇在动却听不清声,愣愣道:“啊?”
燕时嵘沉了脸,之前似也没这般严重。
男人皱紧了眉,倾身重复了一遍。
…公主…难受…
姜长宁疑惑的眨巴眨巴眼,下意识伸手拽了他的衣领。
“你在说什么啊?”
男人没有防备被拉了下去,眼前倏然出现她粉黛未施的小脸。
他鼻尖飘过一抹勾人馨香,强有力的心跳也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