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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移开了眼,拱手敛眉,“客栈。”
姜长宁后退了一步,防备的盯着他,“皇兄如今在哪?”
躲避追杀这半年,她惶惶不安到了极点,如今见不着皇兄,她仍是忍不住怀疑,生怕这是皇叔派来劫持她,然后拿来要挟皇兄。
燕时嵘警惕的环视一圈,周围有他的下属在守着,这才上前压低了声,在她耳畔答道:“曲州。”
“太子殿下一直派人寻您,但都无果,并且…臣此行目的并不是特地寻您。”
简而言之,他还有别的重要事情要做。
所以…她不必如此防备。
反正等接应的人来了,他就不必带着她了。
闻言,姜长宁愣了神,随后双眸噙泪控诉的看着他,“你不带我去寻皇兄吗?”
她抬着眸,对上了男人毫无感情的眼睛。
倏然间,姜长宁这才发觉燕时嵘对她的淡漠,好像这只是无奈的听命行事罢了。
他真的不打算带她去找皇兄。
“会有人护您回去。”燕时嵘颔首,并不反驳。
这位长宁公主有多娇贵他早就清楚,而他此行是有别的事要办。
姜长宁闻言,心稍稍的放下了一些。
有人护送她就好。
“对了,我让你帮我找的人呢?有消息了吗?”
她一着急,下意识扯住了他的衣摆。
燕时嵘不动声色的用剑鞘挪开自己的衣摆,沉声答:“侍卫去时只剩下两个晕倒的高大男人,并未看见公主说的姑娘。”
蝶衣姐姐应该是逃掉了。
姜长宁松了一口气,仍是担忧,却也无果。
蝶衣生着病很难跑远,且融城这地四通八达,很难再找到人。
从前想着,若是被皇兄寻到了,她定要带上蝶衣姐姐一块走,但如今一朝失散,她只能干着急的希望蝶衣能逢凶化吉。
。
想了许久戒备松懈了些,姜长宁微微垂眸,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那身破破烂烂的粗布衣。
姑娘蹙了眉,刚想开口就扯到了肿起的位置,她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想要去捂着疼的地方。
只是手还没放上去,就被燕时嵘不悦的握住了她的手腕。
“别碰,上过药了。”
姜长宁停了动作,小脸微怔有些讶异。
“你给我上的药?”
他看着公事公办的冷漠模样,竟会帮她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