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鹤仪越想越觉得生气,见元溪又拉上了那男子的手,不禁银牙轻咬,无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书。
真是岂有此理,把我这私塾当什么了?
这个姜元溪,竟然还笑得那么灿烂,难不成他跟每个男子都如此吗?
以后自己再也不要被他这一套骗了。
他又想起了那碗红鸡汤,和那个当时总结出来的道理:好看的东西往往都是危险的。
如今细细品味,可谓是真理。
这边,笑得花枝乱颤、罪大恶极、罪无可恕的姜元溪,正忙着帮某无名男子解决情感问题。
他指着周子渔手心里的东西,一脸八卦地问道:“这个真是他送给你的?他有没有说什么?”
周子渔摩挲着手里那一根挂着小银铃铛的红绳,低声道:“没错,昨天我在那边的桥上遇到了冯大哥,他叫住我,问了几句我家的事,然后就给了我这个,说是随手在镇上买的,还说。。。。。。还说我手腕细,戴着好看。”
说到这里,周子渔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了耳根。
元溪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将那根红绳拿在手里摇了摇,上面那只银铃铛虽小,声音却格外清脆好听。
周子渔口中的冯大哥,便是冯家的大儿子——冯万龙,正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一直还未定亲。元溪又往周子渔身边凑了凑,神神秘秘地道:”子渔,你喜欢这个冯大哥吗?“
周子渔迟疑片刻,轻轻点了点头,又迅速地摇了摇头,神色颇有些慌乱地道:“我。。。。。。我不知道,他生得壮实,人也好。”
随即,他又似念似叹地补充了一句:“他。。。很好。”
似是在说与元溪听,又似是说给自己听。
元溪把那根红绳还给了周子渔,颇为坚定地道:“我觉得这个冯大哥喜欢你,他送你这个,是不是算定情信物?”
他其实全然不懂这些,也正是因为不懂,才对此更感兴趣,再加上他有限的听话本的经验,便觉得有情人之间所赠之物,都可算是定情信物。
周子渔听了这话,则拼命地摇了摇头,继而嗫嚅道:“我。。。我不知道,他没说过喜欢我,而且,说不定他已经有其他中意的人了。”
元溪盯着周子渔的眼睛,颇为认真地道:“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的话,就去告诉他呀,要学着为自己争取。”
此话是元溪信口胡诌的,听着倒天然地有几分道理。
周子渔低头捻着手心,迟疑道:“我年纪还小,没想过这些。”
元溪今年整十九岁,周子渔才十八岁出头,年纪略小一些,人又单纯,确实不太懂这些情爱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