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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庐则是正后悔不迭。
魔尊岑楼是何等人物,怎么突然要给他玩猜灵石了?
虽说这条魔物手臂全是宝,可他感觉自己没命赢,甚至有没有命输都不知道!
吕庐战战兢兢,围观修者胆小的偷偷挪步遁走,胆大的拿手指缝看,就连西门冲,也将怀中的静好剑,抱得更紧了些。
“你输了。”
“你又输了。”
……
“你又输了。”
自始至终,岑楼都是面无表情的,可被他看着,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被拔刀,每一次他说“你输了”的时候,吕庐都禁不住地抖一下,生怕他接下来的一句是“输了就把命拿来吧”。
最终,吕庐输光了他赢来的所有灵石。
正当吕庐战战兢兢地掏自己的灵石时,魔尊岑楼却收走灵石,转了身:“不玩了。”
他自行上楼,流星靴踏在台阶上,每一次落脚,连空气仿佛都凝滞。
直至他消失在转角,直至那位美|艳女修来取回了她的手臂,吕庐还愣着。
这就完了?
他控制不住地摸上自己的脖颈,头还在呢,是不是还在呢?
艳罗纱将手臂放在肩膀旁,当即接上,她冲吕庐笑了笑,眼神洞察一切。
这人命不错。
若不是小姑娘说了句“以后再来玩”,他早就死了。
魔尊在意的人,是可以随意欺负的吗?
艳罗纱离开后,周围的人,都在小声地恭喜吕庐“大难不死”。
吕庐虽笑着打哈哈,左右逢源,可眼底仍有一丝急躁和阴沉。
此前引旁人对温瑾的天级令牌不忿,刚刚又与四月猜灵石,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激西门冲对温瑾出手,以试探温瑾的深浅。
这是主人交给他的任务。
若完不成,他熬不过今晚。
兴许,被魔尊岑楼一下子杀死,反倒是件好事。
但人总是惜命的,所以面对岑楼时,那时时刻刻的危机感,让他忘记了任务,只想着活命。
如今这情况,只能舍了这伪装和布置已久的身份了。
吕庐下了决定,当即转身看向西门冲,拱手行礼:“西门前辈,听闻前辈剑斩不平,有獬豸散人之风。晚辈今有不平不忿之事,还请前辈出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