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宝见席星辰一会看地上的绳子,一会儿看那看地上那块塞在他嘴里的破布,有点莫名其妙。
连玉堂微笑地看着两人,一副你俩爱干嘛就干嘛,就当我不存在。
“算你狠!”席星辰狠狠地剐了王大宝一眼,心道,“老子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跟你个二愣子计较。”
王大宝同志等了半天没有等来席星辰的表扬,脸色有点失望,道:“我说你当天晚上到大牢里威胁我,要我带你去找姚文彬,我没办法,只得照办。”
“然后那个被县丞称作‘华先生’的青年便问我:‘为什么事后不向知县大人汇报?’”
“你怎么回答?”席星辰问。
“我说:‘我当晚就向知县大人汇报了啊!’”王大宝说。
“你真汇报了?”席星辰眉毛跳了跳。
王大宝怪眼一瞪:“真当我是傻子吗,这种事情也去汇报?再说了,戴安东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谁管得着?”
“在理!”席星辰终于还是表扬了王大宝,“那你怎么又变成了这样?”
王大宝一脸气愤道:“那个华先生突然向我行了一个咱们墨家弟子见面时的拂胸礼,我也还了一礼。于是那华先生就下令将我绑起来了。”
听王大宝如此一说,席星辰和连玉堂面面相觑。
都是西墨弟子是一根筋,这也太耿直了点吧,在审讯的时候居然连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
连玉堂叹了口气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和县丞一起的华先生,就是黄风寨的军师华水心。据说这家伙是阴阳家的人,有点厉害的样子。”
“一定是猜到了你的身份,并且知道你又回到了宛县,而且还猜出你回到宛县后,一定会来找王大宝,于是将王大宝绑起来,想利用王大宝来钓鱼。”
席星辰苦笑道:“很显然,我上钩了,顺便还送了一条大鱼。”
三人正说话间,外面有人高声喊道:“黄风寨的土匪,我是平顺营千总段德容,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投降,我保证你们生命安全。”
“什么,我们变成了黄风寨的土匪了?”王大宝闻言,眼睛瞪得老大。
连玉堂讪笑道:“贼喊捉贼,这是惯用手段。官兵都出动了,总得给我们安一个罪名吧!”
席星辰道:“先前是知县戴安东被姚国平收买,然后是县丞和黄风寨的军师搞在了一起。现在好了,连驻兵都在为黄风寨的土匪跑腿了。宛县的官场真是烂透了,怪不得新任知县迟迟不敢上任,原来是真的全部换血才行了。”
“先别说那些没用的,现在得想办法出去。”连玉堂道。
“这个段德容我认识。”王大宝说道。
“你们有交情?”席星辰道。
“他还欠我一个人情呢?”王大宝说道。
“这个人情有多大?”席星辰问。
“应该可以放我们一马吧!”王大宝十分自信道。
“那你还不试试看。”席星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