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玉堂昨天差点被段德容轰死,满脸怒气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你还替他们做事?”
“我有什么办法呢?黄风寨至少有两千兵马,而我就这点兵,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段德容苦笑道:“再说了,宛县的官场,所有人都在收土匪的银子,我如果不与他们同流合污的话,要本不用土匪亲自动手,那些官老爷们就直接把我给办了。”
席星辰闻言顿时无语。
段德容这番话如果说给别人听,别人或许不信。
但是席星辰不同,他是亲身经历了宛县县令戴安东和县丞王伯真与黄风寨的土匪沆瀣一气的,宛县的两位最高行政长官都是如此,那他们下面的那些人会是什么样子,席星辰用脚趾头想也能想明白。
段德容见席星辰不说话了,知道自己的解释起到了一定作用,于是又道:“我虽然收过土匪的钱,但我可以对天发誓,但我真的没有与黄风寨的土匪直接接触过。”
“如果发誓有用的话,那还要我们有什么用?”连玉堂翻了个白眼道。
“那你们要我怎么做才相信嘛?”段德容也怒了起来。
老掌柜看着争执的三人,突然出声道:“提醒一下,土匪都马上就要打进来了,你们真的还要争下去吗?”
听老掌柜这么一说,连玉堂和段德容都看向席星辰。
连玉堂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你是墨家的天下行走,你想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段德容虽然是平顺营的千总,土匪袭击平顺营,这个时候本应该他出来主持大局,但尴尬的是,他这位千总目前的身份是俘虏。
段德容之所以也看向席星辰,是因为段德容早就看出席星辰是连玉堂这一群人的带头人。
既然自己身家性命在席星辰的手里,那么我是俘虏,我没有发言权,你说什么说是什么。
席星辰则望向段德容,道:“段大人,土匪来打平顺营,你有何应对之策。”
段德容见席星辰将烫手的山芋又抛给了自己,只得道:“如今之计,得先将平顺营的士兵唤醒。”
“来不及了!”老掌柜道。
看到大家都望向自己,老掌柜解释道:“我那药非常霸道,普通人吃了,非得睡足一天一夜才醒得来,而且醒来后,也会四肢无力,得两三天才能恢复过来?”
“你没带解药吗?”连玉堂问。
老掌柜怪眼一瞪,没好气地道:“我们是来偷营的,带那东西干嘛。”
“土匪那边来了多少人?”席星辰问那个来报信的暗影堂弟子。
“少说有两三百人,而且人人都配有火铳。”那个暗影堂弟子答道。
“我们就十几个人,这下只能凉拌了。”连玉堂两手一摊,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老掌柜见席星辰不说话,怕席星辰做傻事,连忙也对席星辰道:“趁土匪还没到,咱们撤吧!反正他们是狗咬狗,一嘴毛,我们犯不着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