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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出版社的当红作家正在筹备新书,这人出了名的难伺候,反复无常还喜欢为难编辑,带他的编辑被骂跑了好几个。
如此鬼见愁的作者谁都不愿带,便被分到了当时还是新人的戚无忧那里。
戚无忧提前把他的大纲仔细看了几遍,约他在附近的咖啡馆见面。
坐下之后没等他开口骂,就是一顿狂轰乱炸地猛夸:“老师,您这个男主性格真的太有特点了,还有这个系统也很有意思,我真不知道您的大脑是怎么长的,怎么能想出这么精彩的情节,您真的太出色了,只要能按照大纲写一定没有问题……”
那作家是个带点直男癌的gay,抱手将戚无忧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脸红地把脸转了过去。
戚无忧一直很排斥这段过往,此时大脑却不受控制地自动回想。
“?”
记忆快进到他被那个作家纠缠甚至被追到家门口的场景,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倏地把手收回,脑海中那些令他反感的画面顿时消失。
怔怔看着眼前的被推开的大门,戚无忧骂了一声。
艹。
怎么感觉这个幻阵有点邪门?
刚才那一下记忆回闪,让他暂时丧失了时间感。
他不确定过去了多久,怕跟丢了人,往身后看了看,确保不会有人突然从后面扑上来,迈过门槛走进院里。
院中有一颗枫树,枫树下摆着一张棋盘,阿盏还在,正和一个身穿黑红衣袍的人对弈。
这又是谁?
好像和阿盏关系很好的样子。
此人看起来二十多岁,眉目英朗,身型挺括,大剌剌岔着腿坐在棋盘前,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弧度,拿起一颗棋子落到棋盘上,笑眯眯地说:“你又输了。”
戚无忧走到棋盘边俯身一看,阿盏确实输了,而且还是输得一塌糊涂那种。
他这棋力,怎么说呢,是抓一把棋子随便一撒,都比他累死累活下得好的程度。
但阿盏菜不自知,以为青年是在诈他,低头看了半晌,才发现自己真的输了,丧气地往后一坐。
青年左手手肘抵在膝盖上,一手撑着侧脸,朝阿盏勾勾手。
阿盏的脸顿时哭丧起来,把额前碎发撩起往前倾去,哀求似的说:“阿盏,你能不能轻点?”
戚无忧扇扇子的动作一顿,“?”
怎么又来一个阿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