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到门口,就被景王的手臂拦了一下,接着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一抬眸,就看到里间床上躺着的半死不活的月枝。
她刚用脖子碰了刀口,这会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白布,上面渗开一片血迹。
丝凌乱,眉眼苍白,两眼无神,像是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折磨。
莫说谢润,就连身后跟着的淡桃和小纾都被吓了一跳。
十安公公连忙道:“王爷、谢侧妃,您不如在门口听着,别被屋里的血污之气给冲撞了。”
景王微微颔,问屋里的荆五:“招了吗?”
荆五看向月枝。
月枝被他看的浑身颤栗,连忙战战兢兢道:“我招,我招……我什么都招。”
她眼底霎时被恐惧弥漫,浑身不自觉的抖。
“让我去死吧、让我去死……”
荆五冷声道:“你若老实招待,自然能得个痛快。若不老实,便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月枝嗓音都哑了,近乎绝望喊道:“不是碎瓷指使我的。”
“是平安!是安侍妾屋里的平安!”
谢润登时睁大眼睛,眼底滑过惊愕。
这个答案,是她怎么也没想过的!
她第一反应就是景王刚刚说的话应验了。
谢润第一时间把目光投向景王,果然就看到景王面上一派淡定。
似乎对此早有预料,不见半点惊讶。
景王余光瞥了眼十安公公,十安公公便已经派人去请平安。
荆五冷声问道:“证据呢?”
月枝道:“我给五公子打水的桶底下有个小夹层,里面被塞了两张一千两的银票!”
在场的人听着都是一惊。
都不用景王吩咐,早有人去搜找。
月枝断断续续道:“平安是半个月前找的我,正巧那日休假回家,她半路扯着我进了云角巷,跟我说了武哥和碎瓷的私情,又说有法子帮我解决碎瓷,只等我的回复。”
“七日前,我受不了碎瓷和武哥在我面前恩爱,借故回家,其实是在云角巷约见平安,应下她的要求。”
“她给了我两张一千两的银票,我坐地起价,不但要求她帮我对付碎瓷,还要求她主子想法子让我嫁给武哥,她应下了!”
“我两次休假时间春山院里的人都知道!”
月枝肯定道:“一定有人见过我出现在云角巷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