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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这般,便不好再拦。
“你等等,我传话去。”
也是他一时多嘴,在有人找的‘人’前边多加了个‘美’字。
江星阔出来的时候,身后就莫名其妙多了好些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家伙。
江星阔很有自知之明,不觉得自己能有什么天降的桃花运,隐隐猜到是她兴师问罪来了。
走近了,他听见竹篮里透出猫儿叫,嘴角忍不住微翕。
“怎么?找我卖猫?”
岑开致没心情玩笑,道:“大人明知故问。”
江星阔伸手扯猫胡须,竹篮空隙大,他好险给咬一口,悻悻然收回手,道:“刘吉的案子如今在临安府,不在我的职权范围内了。”
“这我知道,可你那日只睃了一眼,就看出刘吉来钱不正,经了这些时日,又有两个蕃人在手,难道就没有查出更多的线索吗?”
有。但他不好说。
岑开致见他不语,十分失望,自觉看错了人,提着竹篮头也不回去的离去。
泉九的脑袋蹭着江星阔的臂膀探出来,自顾自的说:
“这小娘子真摸不透,老太太小丫头都被她带走养了,敢情只对男人心狠呐?”
江星阔不说话,泉九早就习惯他忽然的沉默,又嘀嘀咕咕道:
“大人,我看今日也别去饭堂碰运气了,刚阿录去摸馒头吃,瞧见婶子做菜,白菜估计买来就是烂芯子,烂糊得都捞不起来,蛤蜊没吐沙,一锅泥巴水,我他娘这造得什么孽啊!岳将军死的时候,我都还没生出来呢!”
见他嘴都要堵不上了,江星阔皱眉道:“混说什么。”
绍兴十一年,岳飞及其子被奸佞下令杀害于大理寺。
虽说孝宗皇帝拨乱反正,追复岳飞原官,以礼改葬,但大理寺这块地界,已经沾上了洗不脱的原罪。
虽说王婶子厨艺粗劣是一点,可这临安城里好些菜农屠夫,都不愿把好菜供给大理寺,这也是一点。
问起就说老天爷要下雨,沾了雨水的菜就是烂得快!
又或是天热呀!肉多少有些味,你煮煮就没了!不爱吃,别处买去!
大理寺拿他们不是没办法,只是办起来不好看。
岳将军是百姓心里的一根刺,嚷嚷起来,还得是大理寺的不是。